我说:“我与你都要死了,不要管狗了。”
养孩子的风险真大,好吃好喝地养这么大,一不留神就要帮外面的男人骗自己家里的钱。
“那你只好跳下去游回去——你真跳会死的,我不会卖掉你的,赵龙我爱你。”
“你妈的二十多了你还小个屁!老子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好几个崽了!”
我说:“对不起老爷,我对小龙是真心的。”
我说:“其实我记得金仙儿的电话。”
但无论如何,我们要来了,我们的新生活,我们的新世界,我们的自由,我们的独立,我们的——
我说:“赵龙保护我。”
赵公子说:“你把老子的狗都送人了。”
我说:“我没有逼你跟来。”
我与赵公子趁此机会顺利登船,船也发出了启程的汽笛声,登船板缓缓地收了起来,赵四爷一行人只能眼睁睁地仰着头看着我们远去。
我说:“闭嘴,我看见老爷了。”
赵四爷将枪放在车前板上面,我和赵公子便都冷静了下来。
我的心是冰凉的,为了那个国家,也为了我与赵公子的命。
“你妈的说什么?!”
赵公子骂我不应该怂恿他私奔,我却认为他昨日就不该去找我。
“你们要生小的我就不是最小的了!”
我俩再次拥抱。
赵公子骂我:“老子下去就掐死你!”
“老子要下船!”
我与赵公子被押进轿车的后座上面,沉默良久,决定抗争。
人却不能安静,大家纷纷质问起原因。
我说:“你再骂我,我没钱的时候就把你卖掉,我们没多少钱。”
“妈的!”
赵公子问:“船上能打电话吗?”
我说:“我当时喝醉认错人了。”
我说:“我不记得十三姨太的电话。”
我与赵公子都十分愧疚,我问他:“你带家中的电话簿了吗?”
“你们果然有新的就不要我了!”
我不是故意记住的,有一段时间,金仙儿用他的电话号码填了一首曲,见到我就唱,金仙儿的声音真好听。
赵公子说:“你会被我爹打死了。”
我与赵公子还没有下船便被扣下了。扣下我与他之后,赵四爷才放其他人下船。
赵公子说:“我爹生气半年就会让大力叔给我打钱。”
他问:“支票呢?”
○
我说:“闭嘴。”
赵公子心灰意冷,郎心似铁,抓着我就继续往船上跑。
我说:“到时候我们可以请人帮我们问家里的电话,我教你说洋文,我做三份工,我养家,我早就想养家了。”
赵公子问:“你妈的方圆一百里还认识有第二个人敢叫赵龙?你叫了半晚上的赵龙。”
赵公子说:“不关他的事,他做不了我的主,是我自己要这么做。”
私奔的风险真大,一不留神就要被活埋。
一刻钟后,船长说,那个国家,就在不久前,爆发了战争,他接到命令,禁止继续行驶,要将所有留学生原地遣返。
“我说了你再骂我我就把你卖了。”
我说:“你暂时不能做那些贵衣服了。”
赵四爷说:“闭嘴。”
赵公子说:“本来也没人说好看,我穿你的衣服才有人说好看。”
“衣服呢?”
赵公子说:“好。”
为什么要有战争,和杀戮。
游轮突然停在了江面上,静静地停了许久。
赵公子看了我好一会儿,与我拥抱。
“不知道被你扔在哪里去了。”
我说:“这种时候我们要团结。”
赵四爷他们一直在码头上面没有离去,见到游轮返回来,就更不会离去了。
赵公子说:“你去死吧。”
赵公子骂我:“妈的,要你有什么用?”
第12章 私奔失败
赵公子说:“你妈的,你每次都什么都不管,都给老子管。养狗也是你要养,养两天就给老子养。睡觉也是你要睡,睡完说新社会新思想新伦理观,新你妈的头!”
赵公子说:“妈的,这一次被你害死了,我也要被我爹打死了,每一次我爹打我都是被你害的,妈的。”
我赢了,赵公子最讨厌赵四爷的其他崽。
赵公子说:“妈的,都是你害的,就你一天到晚屁事多。”
赵四爷叫着要打死他,大力叔赶紧伙同人手按着他:“四爷你冷静下来啊啊啊啊啊万一打偏了没打到邱一心打到了小龙呢——”
赵公子说:“我们还是跳下去,说不定有一线生机,我爹生气的时候会打死人的。”
我说:“放在昨天穿的衣服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