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舒长毅身后，突然叫住他。
不时有音乐飘来——
果然，舒长毅说：“我的女儿虽然不娇贵，但也受不得委屈的。你不能做保镖的工作了，拿什么来养她？”
舒长毅扼住，又摆手，“算了算了，管不住你了。”
……
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y
商场、大厦的电子屏幕上，时不时播出动人的告白。
“爸、妈，圣诞快乐！”
期间舒瑛陪路屹回了趟老家，过完除夕夜后，又泡在了工作室里。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有了自己的爱人，甚至将有自己的家。
几个孩子打闹着从身后冲过来，飞快地跑到正在上升的扶手电梯上，也没家长管。
“XX超市圣诞促销，全场一折起，心动价，快来购！”
虽然已经决定要领证，但之后路屹和舒瑛都各自忙碌起来。
她从小就优秀聪明，学业有成。
他一直怕舒瑛会因此而产生心理问题。
……
“XX集团全体员工，祝大家节日快乐！”
舒瑛长大了，父亲也老了。
坐下后，舒长毅吃了几个抄手，问路屹：“伤怎么样了？”
厨房里时不时传出声音——
舒瑛蹙眉。
舒瑛和路屹打了招呼，舒长毅爱理不理，继续看电视。
父女俩的关系较为亲密，但再亲密，也只有舒瑛童年那几年。
两人心照不宣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舒瑛正准备上电梯，路屹突然拉着她后退一步。
华美的圣诞树。
舒长毅听完后，问：“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路屹端正地坐下，依旧是军姿。
高大的男人正在包抄手，舒瑛在一旁，依偎着他，有样学样。
她从小没跟着母亲，缺乏母爱，他又忙工作，就算对她付出一腔热情，也总关心不到点上。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舒瑛很多。他与周韵宜离婚，出于私心，强行把舒瑛带出国。
说到底，舒瑛还是他的骄傲。
窗外下起雪来，屋内温暖旖旎。
舒长毅轻哼：“伤成这样，还能做老本行？”
路屹立即恭敬地交代了自己的工作和所有资产。
“dashing through the snow
舒长毅无心看电视，伸着脖子往厨房看。
“给我擦一下，脸。”
两人回到公寓时，舒长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路屹依她，带着她去选食材。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还有无数的活动广告。
舒长毅早就把路屹调查了一清二楚。
舒瑛忽然说：“停车吧，去超市。”
他没再放开她的手。
舒瑛想了想，说：“抄手吧。”
无人驾驶汽车与智能机器人逐渐风靡之后，AI工作室准备注册为公司。
“爸，吃饭了。”舒瑛端着煮好的抄手出来，路屹紧随其后，手里端着一盘蔬菜沙拉。
舒瑛说：“我要自己包。”
“笑笑，我爱你！”
商场中人声鼎沸，热闹欢乐。
“不！”路屹立刻起身，说：“什么时候领证，我听舒瑛的。”
可她并没有。
“今天圣诞节，要吃什么？”路屹问。
舒长毅摇头叹气，许久无言。
舒瑛和路屹同时一怔。
舒长毅口味好，吃了许多抄手，舒瑛带着他下楼散步。
超市里的抄手都是包好的，一个个硬邦邦的躺在冰箱里。
如果不是路屹及时拉开她，她可能会被冲撞到。
……
路屹回答：“恢复得不错。”
他往回走，突然在一棵树下停住脚步。
路屹停好车，带着她进入商场。
见路屹犹豫，舒长毅拍桌子：“什么意思？你个混账玩意儿，都和阿瑛这个样了，难道想赖账？”
“放着我来就好。”
舒长毅这回满意了，说：“坐下吃饭！不用对我行军礼，这里不是军队。”
路屹愣了愣，带着她到冷藏柜前，问她：“想吃哪种馅儿的？”
……
出卖军事机密的事情，自然也查得八九不离十。
“蘑菇切成这样可以吗？”
进入卖场，舒瑛推了推车，开始选购。
舒瑛抿唇，说：“爸，谢谢你。”
舒长毅转身，问：“怎么了？”
那年舒瑛才几岁，瘦弱娇小，就像一株刚发芽的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