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总是闻风而动,闻香识人,络雨闻着聂医生,食指大动啦!
实习医生们都认真做着笔记,讨论着。
他静静站着听他们讨论,本来这不是他的科室,现在也不该他当班,可他仍然认真仔细地听着。
来的这群人中探究又好奇的眼神立刻在钟溪和络雨身上来回搜寻,他们都还是高中生,所以在场的研究生都是过来人,表示理解。
夏立恺点点头,经过一夜的休息和治疗,她的情况比昨晚稍有好转,接下来就是住院观察。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是钟溪靠得太近,这群人以为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纷纷站住了脚步,暂停了讨论。
钟溪不敢轻举妄动,想给她倒水,又不知道允不允许,昨天聂乘风对他的嘱咐他基本上都早就抛诸脑后,没有过脑子。
聂乘风站在人群之中,气质卓群,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络雨的视线仍旧在聂乘风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磕了脑袋,她觉得他温润的声音真好听,是她昏迷以后到现在听到的最好的声音了。
聂乘风身形颀长,肩膀挺阔,还是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外面套着同样干净整洁的白大褂,他只默默立在一旁,幽深如潭水的眼眸盯着络雨,说不出什么神色,络雨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转过头回看他。
还好聂医生发话了:“钟溪,你出来一下。”
她才悠悠转醒。她渴了,钟溪趴在她右手边睡着了,费了半天劲,她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在医院。
雨后窗外空气清新,这病房只开了一个小缝隙的窗,初生的太阳远远在天边升起,将屋子里笼罩一层金黄色,因为太早,阳光并不刺眼,但它清新美丽,带来希望。
夏立恺站在队首,他收回视线,走上前检查了一下络雨的瞳孔,又用手轻轻扶着她的脑袋,微微触摸了一下她后脑勺上的包。
她的右手贴着胶布,应该是输了液,被钟溪牢牢抓着。她试着往外抽手,稍微一动,脑袋天旋地转,又有隐隐想吐的感觉。
她半靠着床头,脸色还是不好,本就白嫩的肌肤被医院的白墙白床衬得毫无血色,脸上被扇过巴掌的地方又红又肿,白里透着红,呼吸清浅,她轻声说:“只剩下头晕,不想吐了。”
夏立恺下意识去看聂乘风的表情,毕竟是他的亲戚,被一个大男生又搂又抱,他不知道作何感想。
络雨欲哭无泪,头疼欲裂,她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钟溪安慰地看她一眼,跟在最后面的聂乘风后面准备出去,络雨“哎”一声,聂乘风拉开门的手停顿在那里,他微微侧过身,没看她,说:“你爸爸暂时赶不回来,阿姨一会儿给你送吃的来。”
趁
络雨虽然头晕,但还是痴迷地享受可以看到聂乘风的这一刻,他什么都不用做,她就已经如沐春风。
“哦。”络雨躺回枕头上,颇为泄气,心想自己都这样了,聂医生连看一眼都吝啬无比。
她压住想吐的感觉,轻轻点点头。
夏立恺带着的人终于要去下一个病房查房了,她轻轻呼出口气,一时还是舍不得聂医生也走。
络雨也只是刚醒,夏立恺耐心对着她轻声细语关心了一番,问她头疼不疼,还想不想吐。
钟溪正搂着络雨的腰扶她,那边主治医师已经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人进来查房了。除了夏立恺,还有一群研究生模样的人,拿着本子记东西。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有个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身边,她昏昏沉沉的时候,那个味道让她安心,只是显然这只是她磕坏脑袋的一种副作用,那味道不可能存在。
这些检查都做完,他又大致询问了一番,钟溪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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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开视线,朝夏立恺看一眼。
夏立恺立刻心领神会,转过头对跟着的医生们讲解病情,又对护士交代了一下护理的着重点。
第20章 风云突变
这是不仅自己要走,还把唯一能陪她的人也带走了啊。
果然,昨晚的气味没有错。
钟溪也在听夏立恺讲病情,一时没人注意到她。她微微难耐,一晚上都没去上厕所,她的情况也没到插尿管那么严重,此刻醒了,觉得很有必要去一趟。
她的一对弯眉就这样轻轻蹙着,轻咬了唇,稍稍挪动坐姿,继续看聂医生。
络雨一双眼睛从钟溪肩膀处露出来,黑白分明,只需一眼,她就看到了人群中赫然挺立的聂乘风。
络雨自己挣扎着半坐起来,他连忙去扶,这个时候他第一次嫌弃自己,就像一个傻大个,干什么都不合适!
虽然疲惫,她还是顿时绽放出一丝笑容,在苍白脸上不易察觉,却仍旧夺目动人。
钟溪察觉到动静,醒过来,见她醒了,他微微激动:“小雨,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
他又观察了一下她昨晚拍的片子,用眼神询问站在床尾的聂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