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不知道。
温羽毛走着走着就想往上飘，比自己想的还要开心。
“行。”温爸爸轻易答应，把手里的包递给她。
温爸爸嚼了几口水果，“我猜的。”
两个人打打闹闹着去小篮球场。
许傲在揉着脖子打哈欠。
“在盒子里放，”温羽毛还记得自己编的瞎话，“就周明明送我那个。”
她试探地看了眼爸爸。
校园里很热闹，主干道上还挂着欢迎各位家长的横幅。
“你们先坐会儿，”温羽毛交代，“我去换衣服然后集合，九点就开始了。”
温爸爸笑，抬了抬下巴，平和道：“快去吧。”
温羽毛才不想知道，推开她把裙子又整理了一遍，“摸高路平手上的肉坑去吧。”
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走在学校里，跟擦肩而过的每个家庭一样寻常普通。
温羽毛被他特意的强调吓得手一抖。
温羽毛在文科最后一个班，许傲在理科第一个班，正好连着走。
黑色磨砂，上面印着白色字母。
老赵把她跟陈玲叫了出去，“开幕式的时候，你俩可以不穿校服……”
他们狗儿挂了电话就去洗漱了。正对着镜子刷牙，忽然想起来现在家里还有个炸`弹一样的亲爸爸在。
“哪条啊？”温妈妈正吃自己做的水果沙拉。
温羽毛对着镜子耙头发，“在我妈那儿，这可是你的眼光。”
温羽毛在校门口跟爸妈会合，带着他们去田径场。
进场顺序是先文后理。
“还挺漂亮。就她那个好朋友明明送的，没想到俩人这学期又分到一个班了。”温妈妈说着，打开盒子，“小姑娘家就是会买东西，喏。”
开幕式周四上午举行，想着丈夫从没参加过孩子学校的活动，他们准备一早就过去，顺便把需要的东西都带给她。
她喝了口水，咕嘟咕嘟地把牙膏沫冲了。
操场看台上也早就布置好了，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找到班级所在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温妈妈挺意外的，舀了勺沙拉给他，解释着，“羽毛的裙子，说是运动会时要穿。”
“真的是许傲挑那件？”她一脸惊叹，“他眼光真的，真的……”
温羽毛笑起来：“那你快移情别恋。”
于是，温爸爸洗完澡出来，最先看到的就是沙发上的礼盒。
一句话周明明就怅然若失了，她叹口气，“现在他手瘦的跟爪子似的，估计没几个坑了。”
待她伸手，又慢悠悠多说了几个字：“给，裙子。”
走出去几步，又回过身仰头去看，妈妈正笑着讲什么，爸爸侧耳听着，嘴角的弧度很轻。
换好后，先惊喜到了周明明。
她们到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
她心口温热满满，拿手机拍了下来。
温羽毛很少见他这样子。
是亲了啊？
“快放下来！”周明明嫌弃。顺手在她大腿摸了一把，“你知道手感像什么吗？”
正想着要怎么回，周明明身子晃了晃，温羽毛警惕抬头，见老赵起身走过来了，忙把手机揣了回去。
旁边的男生叫他一声，问了句什么。他神情倦怠地吐出几个字，睫毛不耐烦地耷拉着。
他正擦头发的手停了一下，“裙子？”
“反正今天暖和。”温羽毛说着，大无畏地掀起裙摆，“并且我贴了好几个暖宝宝，肯定不冷。”
她没先跟他说要穿这件裙子，只当是个惊喜了。
正有些怔然，他眼睛望了过来。像是往湖里丢了颗精致的小石子，泛起层层叠叠的小波澜。
温爸爸笑起来，拿指腹轻捻了捻裙摆。
“去哪儿？”温羽毛问出声，“马上就集合了。”
温妈妈应了一声，去她屋里把盒子拿了出来。
然后抬腿走到她跟前，身侧的手一抬，扯住她的手腕。
往后听到“裙子”两个字，温羽毛的眼睛瞬间亮了。
眼光还不错，这种裙子就得给狗儿穿。
……大概是因为说了换衣服？
为了在家长面前留下整齐的好印象，各班都要在这里集合，再统一带去田径场露面。
周明明哈哈一乐，又看她光着的两条腿，“然后你确定不穿个袜子吗？”
周四是个大大的艳阳天。
晚上，急不可耐地给妈妈打电话，“还有我屋里那条裙子，你过来的时候也带上吧。”
可以说是十分眼熟了。
然后皱眉头想了会儿，裙子这个，爸爸应该不知道吧？
春季暖融融的阳光和轻风环在他们身边，沉静又安稳。
是会买。
温羽毛摆出一副乖巧的小女儿姿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