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皱皱眉,突然道:“你跟我哥是二椅子么?”
江寞身体剧烈的发抖,还不待周铭反应,江寞就被江父拖起来往家走。
“问你呢!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哥是二椅子,你也是,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你带坏的我哥?”
然而根本没人在意他说什么,家里乱成了一团,周铭觉得自己像一个旁观者,明明身在其中,却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江寂突然找到了周铭。
“还说!人家管自己儿子我掺和什么,我还没把你送去呢!”
周铭抓着江寂的肩膀急道:“不是的,二呆!你相信铭哥,我跟你哥哥就是很好的朋友,
江寞被江父带回家,事情在镇上传开了,大家都小声的议论着江家的大儿子和沈家的养子,话里话外没一句好听的,就连江寂的小伙伴也都不再跟他玩耍了。
周铭那天下午求遍了他的老师,但是人情冷暖也体验了个遍,没人愿意管这事,尤其事情还比较敏感,更没人管了。
世间冷漠,大抵如此。
“他的老师多了去了,你去找别人吧。”
周铭像是抓住了一根绳子,他近乎渴求的语气说着:“二呆,你求求你妈,你求求她把你哥接回来,好不好?”
☆、江寞番外
不住,他只能点点头,拍着江寞的背,安慰他。
等周铭回到家,周母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家三口吃着饭,没人理会周铭。
姜老师淡定的开了门进去,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说:“跟我无关,不要找我。”
“你别说了!我!”周母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对不起你爸啊,我对不起你们周家列祖列宗啊!”
经过中午的闹剧,周铭躺在床上发呆,想了想,还是起身往学校跑去。
江父转过身一把把周铭推到,狠狠地说:“你也应该送过去被教教!”
周铭深吸口气,他僵硬道:“你也不信我们?”
周铭抬头死死地盯着他:“就看在你曾经教过他!你是他的老师啊!”
“你们干嘛呢!”突然一声暴喝。
周铭张张嘴,道:“我...我没有......”
周铭目眦尽裂,握着拳头上前,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了!求求你行不行!你救救他吧,他那么喜欢你......”眼泪顺着周铭的脸滑下。
周铭就好像祥林嫂一样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让江寂回去求求江婶,他忘不了江寞绝望的眼神,他必须救他。
江寂眼眶一红:“别人都这么说!我妈也不让我找你!”
姜老师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铭,道:“帮不了。”声音冷漠至极。
“帮!不!了!”
周铭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江寞被拖走,心里一片荒芜。
听到江寞,周铭咬咬牙,立马道:“妈,你去劝劝江婶儿吧,别把寞寞送走,那地方不是人呆的!”
“你还有脸问!你是不是跟江家那个孩子在一起呢!”
大家都在上课,周铭蹲在姜老师办公室门口,蹲的腿都麻了,姜老师才回来,一看到他就皱起了眉头。
周铭追着大巴车跑了不知道多远,摔在地上,胳膊膝盖全是血,就这样也没能拦住,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没有人相信他,他无从辩解,也救不了江寞。
闻言,周铭脸一下子刷白:“你说什么呢妈!我......”
他沉默的回到卧室,对着墙愣了半天,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继父也不看周铭,只去扶着周母,妹妹思瑶躲在门后面懵懵懂懂的看。
周铭眼泪脱框而出,跑着道:“江叔,江叔你听我说,别把寞寞送出去了,江叔!”
那人悠哉悠哉的喝了口水:“你求我没用,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你是不是跟江寞搞二椅子?是不是!”
他每夜每夜的想起江寞,想起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起姜老师时一脸憧憬的样子,想起他狡黠的冲自己眨眼睛的样子,想起了那个晚上他明亮的眼神,想起了那日中午他痛苦绝望的眼泪,周铭睡不着觉,起身蹲在床上安静的流眼泪,他现在清减的厉害,就像一个陌生人,一个行走的病毒,不止外人不愿意跟他玩儿,甚至自家的母亲和继父都漠不关心,然而无论他做多少申辩,也没人听。
江寞又被送走了。
周铭抿抿嘴,上前恳求道:“姜老师,求求你帮帮寞寞吧,他爸把他送到邻省那个学校,根本就是虐待学生,他每天都挨打,你帮帮我们吧,求你了!”
周铭咬咬牙,低头道:“求求您了,帮帮我们。”
周铭一愣,没有接上话。
周铭恍恍惚惚的回到家,周母一看到他上来就想踹,被继父拦住。周铭愣在原地,呆问道:“怎么了?”
周铭退后一步,不可置信道:“妈?”
江寂一直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