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果堪堪吐出一个字。
贺知从心形花圈中跨出来，三步两步捧着花束走到苏果面前。
见贺知还傻在原地，苏果直接迈出了步子，走到贺知的身边牵住了他的左手。
画上扎马尾的少女穿着短运动服奔跑在塑胶跑道上，贺知画的人物有些模糊，但苏果还是一眼看出了自己的特征。
贺知顿了顿，继续说:“现在，我画完了。苏果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继续把这些童话继续画下去吗？画到我们老了，画到我拿不动画笔为止。”
整个人都成熟起来，尤其是还梳了一个背头。
她还清楚地记得，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陶逸阳在群里问，在等苏果回答的时候要不要他们在旁边起哄说答应他。
手里捧着一束包扎的粉色小花束，贺知站在一个心形花圈里面，地上摆满了电子蜡烛。
在贺知说完这句话以后，全场的气氛忽然都安静下来了，那首欢快的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果的身上，都在等待她即将给出来的答案。
后面还有他们一起去吃大排档撸串，苏果认真刷题的样子，高考前苏果一个人在收拾书桌的样子。
头向这边望过来，图像里面还有另外一只手拿着煎饼果子递过来。
苏果呆呆地盯着贺知翻阅记录自己的画册，有些事情她甚至自己都记不清了。可贺知居然还记得，并把点点滴滴的事画出来。
画上的苏果扎着马尾，穿着新校服，拘束地站在讲台上面。
翻开第三页，是苏果在教室里面吃便当，视线外伸了一双筷子，要去夹她饭盒里的食物。
“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独处，觉得那时你有些小紧张。”
这时候，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首英文歌，低缓抒情的女生轻松地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贺知想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苏果顾忌了自己的面子就同意。
baby I love you.
一页页翻阅，他们一起去吃火锅，一起吃早餐午餐，一起去校外的小吃摊上吃东西。
她参与了这场密谋的告白策划，贺知找上她时，她觉得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老李把你安排成为我的同桌，我买多了一份煎饼果子问你要不要吃。当时你吃了，还笑了说说好吃，那是你第一次对我笑。”
最后一张，黑白色的画终于有了一抹颜色。苏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是她刚染的头发的颜色。
苏果望着他的模样，莫名想笑。
“那张贺卡真的是你。”苏果捂着嘴巴，默默看向贺知。
“啊啊啊啊啊！开
苏果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抢答了，“没有。很、好看。”
“苏果，我想了很久，高考完以后应该用什么方式和你表明我的心意。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我想用画画的方式向你告白。”
田新蕾和贺知聊过以后，正式加入了他们的活动，几人甚至还特意开了另外一个私聊群。
“这是你第一天转来，我当时在台下看着你，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贺知坚定地望着她。
田新蕾和张宇他们站到了一边，屏住呼吸望着苏果。
苏果忽然低头闻了闻手中的小花束，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朝贺知伸出了右手。
“这一张，是你参加了校运会，报名女子800米跑。再最后300米时我感觉你已经很疲惫了，但还是咬着牙冲刺逆风翻盘到第一名，为我们班争取了一个金牌加分。”
苏果的回忆在找回，贺知给她看的图画基本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基本没有看到他入镜。
苏果张了张嘴，伸手接过了花束，话还没说出口。
还有一张他们趁着晚修下课，偷溜出校外买糖水的画。
贺知把那些画纸扣在胸前，翻开第一页，是苏果刚转学过来的第一天的笔绘，也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
翻开第二页，是苏果在收拾书包的近照，黑笔绘出了当时苏果的生动形象的表情。
这是同意了？
“苏果。你——愿意吗？”
贺知就从兄弟那边拿了一沓画纸过来，“等等，你先不用急着说话，我还想给你看一样东西。是我最近画的，有些地方比较模糊请见谅。”
“这张是我刚才临时画的，笔画有些粗糙和简陋——”
贺知的回答是:不要。不要给她压力，他不希望苏果被影响了才答应自己。
贺知点头:“是我。没有署名的贺卡，我怕你害怕，就没有特意写上署名。”
“苏果，恭喜你迈过了高考这道坎。今天有一些话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很喜欢。”
贺知有点不明白这波操作，可苏果还什么都没有说。
她终于看到了一页没有她的图画，白色的纸上画了张四四方方的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