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就行。”
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家人来看你……”
程琦等着他继续说完，谁知道方秦却犹豫了，皱了皱眉，她开口，“来看我怎么样？”
程琦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了。
点力气，连手指都抬不动，干脆就放弃了。不过还是可以明显感觉到，脸庞仍旧肿着。
从手边抄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方秦也不躲闪，于是枕头就恰好扔在了方秦的脸上。
程琦慌忙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过来。
程琦目光凌厉，紧紧地盯着他，“你怕什么？怎么？他如今的样子见不得人？”
张了张口，又尝试着说了什么，却依旧是那样，只张口，却不能发出声音。
方秦无奈，“我最多让你远远看他一眼，绝对不和让他看到你。”
正准备下床，门开了。
“不可能。”方秦果断回绝，“如果你见了，不愿意配合呢？”
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岄南的反应，方秦低低笑了一声，“我可不想这么肮脏的东西入了她的眼，所以啊，得带你去收拾收拾。”
开口才发现，吐出来的只有微薄的气，没有半点声音。
方秦冷笑了一声，“现在还好，不过，过几天就不知道了。目光直直看着程琦，“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不会动他一根头发。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对不起了。”
从地上捡起枕头，方秦用手拍了拍，将枕头放在床角。
“啧啧，真是相当不错。”
抬头和程琦怨恨的目光直视，方秦青咳了两声，“等你身体好了，看不出手术的痕迹之后，我会把你送到医院。届时如果你家人来看望你，我会告诉他们，你生了场大病，发烧很严重，我当时在出差，你烧坏了嗓子。”
方秦探下身子，伸出手在她鼻尖感受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电话。
程琦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确保他可以看清楚口形：“你做梦！”
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方秦也不准备自讨没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她才恢复了些力气。
程琦冷笑一声，脸上的嘲讽格外刺眼，“他人还在你们手里，你还怕我不配合？”
程琦沉吟良久，轻轻问了一句，“他现在怎么样？”
程琦的身体突然僵住，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方秦走进来，站在秦岄南面前，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方秦抬手，捂住鼻子。“起来吧？”
沉重的皮鞋声响起，靠近。
程琦冷冷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已经是方秦的底线，也不强求，点了点头。
方秦沉吟一下，问她，“你不想见见秦岄南吗？”
看出她的动摇，方秦循循善诱，“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带你去见他。”
秦岄南眯了眯眼，想起那次他过来的时候说要和程琦结婚了。
虽然对方秦这个人看法不怎么样，程琦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听他的话。
程琦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要先见他一面。”
方秦轻笑一声，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舌头有伤，不能喝水，只可以湿一湿嘴唇。”
听到门开的声音，秦岄南的身体轻轻动了动。
方秦蹲下身子直视着他，轻轻笑了一声，“我带你去洗漱一番，我老婆可是待会儿要来看你呢。”
脸“刷”地就白了。
满意地看到秦岄南面色一变，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你知道她怎么肯跟我吗？”冷冷一笑，“我告诉她啊，要么是她陪我睡，要么是你陪我睡。结果她就同意了。”
抬眼看向方秦，方秦只是淡淡地别过头去，她这才知道他那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什么。
秦岄南置若罔闻。
方秦抬腿踢了他一脚，“我让你起来。”
方秦摊了摊手，“我最多给你拍个视频，绝对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听见床上的动静，方秦把书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她，“要不要来点水？”
恍如五雷轰顶，程琦一时间愣住了。张着嘴愣愣地坐在那里，一脸的不可置信。
顿了顿，方秦提出要求，“我希望你可以配合。”
程琦又躺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又躺得浑身难受，干脆就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看着秦岄南苍白的脸，方秦一脸陶醉地回味，“程琦的滋味……”
挂了电话，方秦干脆坐在一旁，拿着本书，看了起来。
秦岄南这才幽幽地抬起头来，即使一身狼狈，一双眼睛还是亮得出奇。
程琦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哈哈大笑，伸手拍着秦岄南的脸，“你看这女人多傻，以为自己在大无畏地奉献呢，是不是？真是自以为是
“怎么回事？不是说今早就能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