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策只能去找平阳侯徐文翰商量。
拆拆房子，挖挖地，倒还不至于吓得人胆战心惊，关键他还斩了不少人，就连新后的娘家蒋家也没放过，咔嚓，被腰斩，就因为那蒋恩进献了一个歌姬，好死不死，歌姬的眼睛和圣人有些许的相似。
平阳侯一听要吓死了，连连摆手道：“善知，你这是大逆不道。要是圣人泉下有知，一定会伤心难过。”
自打他同乡突然死了，他一直都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生怕哪一天圣上想起他，会要了他的小命。
徐文翰就算不是个强硬的个性，也肯定不会傻了吧唧地出卖余良策。
谢知不知道圣上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召见他。
“圣上，那圣上可想过东颜？”
可那些女人和送女人的人，全部被送上了断头台，无一例外。
司天监慌忙道：“圣上，这样的玩笑可不能乱开，毕竟……谁也不能草菅人命。可是圣上，名垂千古难道不是每个帝王都想要的吗？”
余良策转身便回了府上，大将军府和和顺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公主是他的妻不错，可他并不是每日都会到公主的府上去。
先是拆了好好的废王府邸，挖地绝不止三尺，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他变得残暴、疯狂，对圣人的执着，就像那时的赵器对皇位的渴求。
章得之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他并没有去，只是让人给平阳侯带了句话“以前的事，是他想错了。”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间，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漫天的火海，还看见苍老的公主身在火海之中，屋毁梁倒，一场大火，沧海桑田。
太子已经登基做了新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子背上弑父的罪名。
章得之知道古济心里的算计，又把眼睛望向了远方：“这个，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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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百姓都忍不住吐槽，都挖成了那样，难不成，还怕人去偷石头偷泥巴不成！
原来，失去挚爱的滋味是这样的。
一个的人生就没有激进过，除了娶媳妇的时候叛逆了一把，另一个敢怼天怼地怼世界。
“我的决定和东颜有什么关系？”
章得之听见了他的话，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远方，过了许久，久的像是沉睡了一百年才将苏醒：“哪怕我只活一次，再无轮回，我也心甘情愿。”
“就是不被后人知晓。”
按理说，清醒的圣上不可能会干出这么疯癫的事情，可在他看来，圣上并不清醒。
司天监苦口婆心。
还有重兵把守。
又想，公主的年纪比他的年纪小了许多，公主怎么也不可能先他而去。
“抹去是什么意思？”章得之沉思了一会儿，问。
谢知留了个心，去见圣上之前，先去见了新帝，说的话有点儿多，惹的新帝询问：”宰
结论，当然是没有结论。
如果圣上真的疯了的话，那就只有……
圣上变得不近人情，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一个是做了十几年京官的侯爷，一个是大杀四方的杀神。
司天监的心里一慌，又道：“圣上，古书上记载了，想要操纵废王府邸湖底的机关，必须有异世的人来操作才行。咱们虽然已经找到了湖底的机关，可是异世人，要到哪里去寻？”
错了，真的错了。
余良策冷笑：“你说，真的有黄泉？我且不信呢！我只知……”他压低了声音，“如今的圣上有可能拉上整个东颜陪葬！这事情，你不要去说给新帝听，如今……哼，最难熬的是他！”
章得之忽然笑了，“我还以为我一意孤行，整个东颜都要被屠尽！”
“你确定？”
后来，又抽干了废王府邸里那个人工湖的水，用运水车往城外运，足足运了两个多月。
这事儿，平阳侯不同意，就不好办。因为圣上现在谁都不愿意见，有时看在平阳侯也姓徐的份上，求见的十次里头，倒是能见上个一两次。
“看来圣上并没有完全听懂臣的话，臣的意思是，如果圣上一意孤行，那那些个不可一世的造物者们，或许会因为圣上的鲁莽决定，将整个东颜朝从历史上抹去。”
午夜梦醒，余良策一摸自己的枕头边，全是泪迹。
“圣上，请三思，活在历史中的人能名垂千古。”
老天就不会给他当情种的机会。
圣上就是变了些许，可他仍旧清明，他没有选择自己把握着政权胡作非为，而是传位给了新帝。即使圣上想干的事情，用离经叛道都形容不了，但，他一定不会干出危害百姓的事情。
“有七成的可能。”
圣人去的那么多日，他有时也会想，如果公主先他而去，他会不会如圣上一样的悲痛难当。
过了十日，平阳侯请他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