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连忙过来,淡定的指挥着宫人将那个人抬下去,却悄悄的吩咐了一声,去让太医来看看,瞧着刚刚那个撞过去的力道,应该也死不了人,就是往后怕是没那么舒坦了。
自然是没有人敢再撞了的,朱翊钧也没什么精神理会,打发人走了,才开始处理政事。
朱翊钧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大臣原本要说出来的一句话顿时就更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撞柱了?”
郑韵在后宫,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她刚生产,也没有人敢将这些说给她听,晚上朱翊钧过来的时候,见她面色红润,虽然看着还有一点没精神,但到底不是刚生孩子那会儿看着就让人心疼了,眉宇间轻松了几分,让奶娘将小儿子抱过来。
里,朕的圣旨只当是白纸一张,而你们的意愿才算数?”
郑韵看见眉目疏朗威严的帝王此时却抱着一个孩子,眼中的慈爱仿佛要漫出来一般,忍不住道:“溆儿和姝姝出生的时候,皇上可没有这么喜欢,小心溆儿看到了不高兴。”
说完就往旁边的大柱撞了过去,没有一个宫人拦着的,原本跟在后面的那些大臣原本想要去拉住,被皇帝一个冷眼扫过来,顿时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几年培植武将,地位稍微有了一点平衡,但这些人显然还没有感觉到危险。
“臣不敢!”
……
朱翊钧应了一声,却丝毫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是!”
后面原本跟着来还没有开口的那几个人也是吓得不敢多言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沉默的选择不敢说话。
“嗯。”
朱翊钧看了她一眼,口中道:“不高兴又能如何?”
恭妃捏了捏手心,淡淡的道:“许久都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了,去见见太后吧。”
延禧宫内,恭妃听见前面的事情传进来,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动,身边伺候着的人也不敢说话。
现在这个刚刚出生,抱在怀里都是软绵绵的,此时和已经长大的疯小子比起来,自然更加喜欢这个一些。
“太子已立,此事不必再说。”
朱翊钧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原本吓得话都不敢说的大臣立刻抬起头来,不满的道:“皇上!此事还请皇上三思啊,废长立幼,国之将乱啊!臣身为大明的臣子,绝不同意皇上如此。”
刚出声的小孩,整个人都是皱巴巴的,尽管过去了两天,看着也依旧没有那么好看,瞧着还有一点黑。花?(?????)?祭
大明开国刚开始,武官地位高,但是后来文官的位置慢慢的就开始水涨船高,经历过几个帝王的变迁,现在的文官心里更有一种天下唯有读书人能懂得道理的意思。
朱翊钧倒是也不一定就要将文官压的不敢喘气,可有些时候,这些文官也太不识趣儿了一些,只会用一套祖宗家法,还有所谓的之乎者也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现在更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中。
恭妃带着人到了慈宁宫,却见太后身边的娴露出
郑韵笑了笑,溆儿那孩子就是性格太闹腾了一些,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躺在他父皇怀中安静的睡觉的小儿子:“皇上看过就放下吧,总是抱着手软。”
在这一刻,他们明显的感觉到,皇上和以往的不一样,并不那么在乎名声,也并不那么害怕所谓昏君的名头。
朱翊钧的目光又扫向剩下的人:“还有谁要撞的,一道儿吧,免得下面的人还要多清洗两次。”
朱翊钧继续道:“要撞就撞,张诚你瞧着,若是他自己不敢,你帮一把。”
皇上立太子这件事情,太后肯定是知道的,却没有管,想必也没有多么的反对,但因为这件事,一个大臣丢了性命,那太后就不会坐视不理了。
只听一声闷响,剩下的人浑身一抖,朱翊钧皱眉往那里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张诚。”
太后很久都不管事情了,就连先皇后去世,太后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那会儿叫宫中的人管管事儿而已,其余的事情一概不做,等平静下来后,又什么都不管了。
朱翊钧嘲讽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几个人:“爱卿好本事,还有什么不敢的?朕封后册太子的诏书已经昭告天下,而你依然不承认皇后,也依旧称呼太子为三皇子,这不正是朕的诏书无用的意思。”
那大臣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这话要是说出来了,等同于谋反无异啊!
那大臣站在原地,动了动嘴皮子,一口气突然就散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许久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的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自当遵从,但皇上逆天行事,不是兴国之兆!”
他也并没有不喜欢孩子,只是那个时候溆儿和姝姝一起出生,他都是喜欢的,只是感情上更喜欢姝姝多一些,何况姝姝小时候总是太沉默,他便总是抱着,不过都是他的孩子,哪里有不喜欢的?
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只道不敢,冷汗不争气的冒了出来,突然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