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加再多糖哪有你甜。”裴泽阳勾勾手指，“过来。”
“不然你以为远腾这个金砖帝国是靠什么砌起来的？”
姜润无视程载疑问的眼神，冷静地回答：“我跟他工作一直配合默契。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下午的时候跟其他几个会计叮嘱一声，就说五月份之前的账本沿用上任经理留下来的报表，重新做的账只要从六月开始就行了，就说是裴总说的。”
程载咬咬嘴唇，迟疑着要不要说。
姜润不情不愿过去，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门边，然后小心翼翼在裴泽阳闭合的眼角处大概亲了一口。
姜润准备退下，却被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你说。”
“知道了。”裴泽阳叹气，“我觉得这工作太死板了，每天都是算账，什么时候搞个财务策划当当。”
“下午我得给裴总汇报工作，需要我先给你一份吗？”
一天上午，姜润照例给裴泽阳准备茶水送进办公室，天气热了，裴泽阳总吵着喝冰脉动。但总喝功能饮料也不好，不如来一杯清爽的水果茶解渴还健康。
姜润在记忆中的客户群体里搜寻任何与夏真荷有关的人物讯息，然而没有找到。他猜测，她是董事长身边的人。
“那可不行。”姜润一本正经，“万一有检查不出来的错误怎么办，错一个小数点都不行，这是跟钱挂钩的。”
姜润从容地接过程载拿来的文件，坐会回到自己位置上。
“那我先出去。”
“越来越乖了。”
“啊，”姜润迟疑，“前几天不就已经做完上交了吗？”
姜润在门口遇到前来交报表的程载，便拦住来人：“你手里是什么？”
午休时间，姜润带程载上了天台，程载终于能说出自己的疑问：
裴泽阳瘪嘴不想喝，坐在扶手椅上转圈圈：“润润，你给我个甜头我就喝。”
“好。”
泽阳和下属的工作，以及关照和部署裴泽阳的其他一切工作生活的细节。程载自从昨晚有了个大发现以后一直记挂着，因为想不通，所以总找机会接近姜润。
程载机警地望了望四周：“嘘！这可不能乱说！”
姜润幽幽地看着远方，太阳太耀眼的时候，往往需要只手遮天。
程载倒是懂事，知道姜润是裴泽阳的第二双眼睛。
“是吗？”裴泽阳摸摸头，“最近事儿多，我可能搞混了。”
“他心情不好，生闷气呢，你先给我吧，等会儿我找机会送过去。”
“那个，学长……”
“你跟裴总，还好吗？”
“知道了。不过，”程载犹豫：“真的是皮包公司吗？这不是违法的吗？偷税漏税啊……”
远腾的财务部门主要就是管走账，至于财务策划方面是预算师们的工作，技术含量完全不同。裴泽阳喜欢新鲜的，姜润能理解。
裴泽阳摸摸姜润的脸蛋，就此放过他，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头的报表：“你说他们下面要是没出错的话，我是不是随便签个字就行了？”
“来谈生意的倒不是她，不过也姓夏，估摸着跟她有关系。”
六月份的走账里，果然也有一单
“没事，你大胆说，这里没有其他人。”
姜润笑了：“不就是个皮包公司么。”
姜润和裴泽阳的事，对程载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喜欢姜润，对姜润观察那么细致入微，即使再欺骗自己，也无法回避事实。
“六月份的账，该给裴总批了。”
程载好歹比姜润高了大半个头，也颇有风度，但行事作风比较小家子气，说话也保守：“真荷和远腾，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真荷的老板是谁？查了吗？”
“真荷服饰从设计到面料再到加工，合作的公司都是那些靠远腾吃饭的公司，并且真荷每次派人来谈合作都是三科室负责的，听三科的小杜说，只要真荷过来求单子，咱们远腾从来都没拒绝过。”
程载掏出手机给姜润看相关资料：“夏真荷，女的！而且她主业是开画廊的！”
“嗯。”
姜润故作不知：“总监，已经在茶里加糖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嘬”地一声，弄得裴泽阳心神荡漾。
“这件事情，先不要让裴泽阳知道，你先去查一下这几个月我们公司和真荷服饰的走单情况，记着，暗地里做。”
“你上次说什么来着？”裴泽阳突然想起来，“就是程载在忙的那个，出结果了吗？”
“现在真荷的生意也是她在谈吗？小杜怎么说？”
姜润也听说过这件事：“所以，你怎么看？”
“不用，”姜润拒绝，“除了真荷的事先跟我商量，其他事情都先跟裴泽阳说吧。哦不，我是说……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