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觉得心慌，真的害怕郁波被抢走。他发现张冰和原本推想的人不一样，反倒希望张冰在利用郁波，那便有充足的证据得到郁波。可是张冰不是那类人，有着郁波曾经迷恋过自己的纯真。
实在被问烦了，张冰直起身对他们说：“我是来找人的，正好你们这要人帮忙，我就过来了。”
无论南野多不情愿，还是和张冰一同来到向南事务所的楼层。一进门，印入眼帘的是甜美的接待人员，给张冰递上浓香的咖啡，对南野就很恭敬称呼为南总。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南野笑着说，拿出纸巾。
“什么意思？”张冰恼羞成怒。
旁边的同行哈哈嘲笑他：“你这娃娃刚来的吧，干这个就要咬得了苦头，这忍不得，过会，总管一准把你开了。”
“你个娃娃不要总说大话，向南事务所的老板是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打扫卫生。他可是这个写字楼最得了的人，人家家境大了去了。唉！不说了，不说了，咱么都是痴人说梦，只是这个娃娃居然当真了。”
一个圆寸戴眼镜的从不远处楼梯间走出来，正是刚才南野离开的地方。他扫了眼，指着张冰说：“你，对对，就是你，过来。”
“这就是郁波的办公室。”南野带着张冰走过一堆工作卡座，来到内侧一间最大的办公室，上面写着总经理。
“我找你好久，以为你回去了。你干什么去了。”南野问。
活干完了，张冰坐在向南事务所下一层的楼梯上，捏着皱巴巴的一百元钱，红红的，像心被扒烂后滴下的血。他脸上很脏，浑身臭汗，穿回原本的服装。这些服装是郁波买的，布料舒服，贴身线条漂亮，可是和自己不符合，这整间楼都和自己不符。
南野让张冰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自己去其他地方忙工作。
南野松口气，是他吩
上面的楼梯间里，突然有人声。张冰立刻起身，被南野叫住。
厕所里的所有人都傻了。张冰心想，也是，这大楼这么多人，谁知道谁。早知道就编个名字，糊弄一下就好，干嘛搬出郁波的真名。
“你这么娇气，是怎么被介绍来的。”
张冰闷不做声，接着擦，和他们保持距离，在心里提醒自己，反正就干一天，赚点郁波的零食钱。
“我们这里的一天标准是100元，即使付。”
话已至此，张冰觉得没必要保留自家的骄傲了：“我男···我朋友，在这里工作。”
他想歇歇，过一会从安全通道离开就好。
“肯定是同名同姓的人，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皇帝才有唯一的姓名。”张冰对同行们解释，没人理睬他。
张冰迟疑了，不想让陌生人知道郁波，可是同行质疑的态度令他不耐烦。所以张冰直截了当说：“郁波。”
拿着烟的手颤抖，烟灰飘在空中。
南野不断祈祷，郁波没有真正爱上张冰。
“你们把这些搬去上面的储藏室。”南野吩咐后，就跑过来抓住张冰。
“你是新来的保洁员吧。”圆寸男语气不善。
他拎着水桶从三楼一路拖地面，直到十二楼，累得腰酸背痛。
张冰有点生气，刚才路过的人都对他保持尊敬，这个人算怎么回事，语气不屑，真是狗眼看人低。
张冰放下咖啡，慢吞吞走过去，被塞一把扫帚，直接被拎着领口，拉倒安全出口。
张冰想还击，却哑口无言。他想到刚才看到办公室，那么大又豪气，怎么可能是郁波一个小职员的办公室。
这100块真是不好挣。他真成了砖头，哪里缺人，就被使唤过去。他穿着绿色的连身服，和其他不认识的人蹲在地上擦马桶，洁厕灵的气味几乎要把头盖骨掀起来。张冰没忍住，趴着马桶上吐起来。
张冰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太累，又不敢穿过工作间，等电梯。站在这里的人群里，张冰有种衣不蔽体的羞耻感。
同行们上下打量张冰：“这里会有你认识的人？”
张冰坐在真皮沙发上，虽然和家里的差不多，但感觉上更加舒适，就连喝的咖啡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喝，不过是一次性杯子装的而已。
张冰失落，离南野远点，怕身上的臭味影响到上方的高贵朋友。南野抓住张冰，不让他后退。
“我，我，我······”张冰愈渐消沉。
张冰本来想反驳，说自己是有身份的糕点师，的学徒，一听到钱，而且还不少，立刻点头答应。反正饭菜已经留在沙发的扶手处，还写上郁波的名字。
张冰没看到上面的门牌，对热火朝天的办公室感到新奇。这里的男女都身着干练衣物，忙碌着接电话，打印资料。他想这难道就是上流社会？
同行们哄堂大笑，都散开了，刚才套近乎的鄙视看了张冰一眼。
壁上，冷却发热的头脑。
有同行还是怀疑，有一个人跟张冰套近乎：“谁呀，没准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