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野居然是个异性恋。
“信不信，我把你的汗装进瓶子里，让你混着喝。”南野怒视，威胁道。
“没有，很平，可以开飞机。你以为谁都像你乳牛一样。”
郁波的肌肉发达，三头肌不用力便鼓出小山丘，胳膊上的血管像皮肤上雕刻的浮雕。尖下巴的汗水低落在他强壮胸肌的内缝，顺着八块凹凸的腹肌一点点消失在肚脐处。
“我擦，我没姓每名。”郁波用手刮了脖子上的汗水甩他一脸。
“他不合群，你也别凑和好吗？”
南野看着他上下的喉结，顺着往下看到郁波的肌肉。他立刻板正脸，正视前方。
伴随着遗憾的呼喊声，郁波双脚打开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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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是在不想听，装作看书，可眼睛却不能聚焦，左右晃。
“好了，把水给我。”郁波抢来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滚滚滚，你们这群没眼力劲的东西。”贾相梦挨个将他们敲了脑瓜：“人家可不是我们普通平民，来头大着呢。”
“对对，不合作不说，就一个人闷头玩，还玩得那么烂。”
“你也不怕露点。”南野说。
捏着打底衫的衣领，连着背心一起从头顶脱下，从头顶拉下来，双手束缚在打底衫里。篮球室内明亮的白色灯光在郁波结实紧密的肌肉上涂上深浅的阴影。
“看你发育了没有。”
“对不起，我用词不当，是锻炼了没有。”
和自己暧昧的六年，原来都是假的。
“哎呦喂！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出什么阴谋，把这人拉来打球。”有人揶揄贾相梦。
郁波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很大，维度正好。男人一定要有大胸肌，没有的还能叫男人吗。”
“好呀，不过，我更想喝你的。”郁波强行将南野按坐在身边，凑到耳畔说。
“你懂个屁！”贾相梦接着骂：“人家这是从基层开始干起，有人脉很快就能往上走，哪像我们这些出了门忘了姓，以后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孬种。咱们就是卯足劲往上爬，最高能到哪里？啊？你说说，你说。”
哨声吹响，郁波回到赛场，完全没有拼命的力气，丢两球，便申请换人。
体力枯竭，郁波扶着膝盖狂喘气。
挫败感，有史以来第一次以和父母无关的方式一阵阵戳在郁波的心坎。
回忆总是那么甜蜜，可那都是过去。不管郁波多么后悔，他已经失去了南野。不管南野有没有假扮天真靠近自己，如果他能回到自己身边，郁波觉得一切恩怨都没有问题。
许多人都在附和，发牢骚。
郁波恶心得想作呕。他恨南野，更恨还想念他的自己，于是这份憎恶叠加在南野身上。可是无论在梦里还是清醒，回忆总是充满甜蜜气息，释放诱人的毒瘾。享受之后的发作愈加强烈。
南野居然还换了一本书卷正在复习过去错误的习题。
“毛巾。”南野眼睛没离开试卷，将毛巾拿给郁波。
“从哪看出来的。我就疑惑，来头大的能往着新兵里戳，不去个军校，来咱们这里吃苦受累，还没晋升机会。”
郁波用手支着脸，饶有兴致地看，不是发出挑衅的笑声。
“那也好，喂你喝奶怎么样。”郁波用指甲扣着南野的胳膊。
他还刻意地摸摸自己腰部一条条肌肉，指尖顺着人鱼线向下滑动。
郁波从没向南野告白过，而南野也从未明确表示过。郁波认为自己是个大男人，不能轻易表白，有损尊严。反正二人相处甜蜜，有些事情不用挑明，水到渠成而已。
南野不说话，而郁波就死盯着他，期待能看到脸红的全过程：从哪个部位先开始，到哪个部位截止，全程多长时间。这些，郁波都想知道。
郁波把那当做背景音，看着假装看书的南野，无视一切。
篮球依然在光滑的地板上碰碰作响，鞋面滑地板的声音与鼓舞的加油声此起彼伏。
贾相梦接着说：“这就是机遇。他是个上升的，接着风容易走路不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发育。”
可郁波昂着头朝后一转身，看到激情读书的南野直接全身僵硬。
看到南野红了脸，郁波变本加厉地调戏：“我身上不臭吧，有汗味是不是很男人。”
郁波只能承认那段一厢情愿的往事。
他笑笑，背对着南野，双手一撑，将篮球服套入。这次没穿打底衫，鼓实的胸肌从侧面若隐若现。
“奶牛可都是母的。”南野重新翻单词本。
“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老爷们。”郁波故意用手摸一把脸，用汗洗脸。他盯着南野的胸看了半天。南野双手抱紧，防备地说：“你看什么看。”
“说名词呢，我可没提问。”
南野看了他一眼，换了张卷子看，说：“喏，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