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嗯。」
我想到他失去光芒的那几天，心头又隐隐作痛。
夜空不见了，突然间眼前出现湛蓝的大海，细白的沙滩，还有摇曳的椰子树，海水十分清澈，竟然还看得到有鱼儿游过，远方甚至有缓缓行经海面的独木舟。
「我、我需要时间进步，而且今天你也有、有吃醋，这样算扯平了。」
「扯你的头，我只是在脑袋里想想，你是亲自上阵耶。还有你能接收讯息，不就等於可以偷窥我所有想法了吗？」
「不要嘛～跟着录音练习没有感觉，人家想听老师本人念～」女学生一直卢。
这世上有许多难以改变的事情，无法接受的话，就只能先保持距离。
管他的，我拿出备份钥匙开门进去。
「就在你脑海里。或者说，就在你的心灵里。你是想要我亲你，所以选了这首吗？」他柔情似水地望着我。
「真神奇，明明看起来是沙滩，可是真的是床耶，沙子不会沾满身真好。」
「他不是我的菜，这个才是。」
「但是我只能刺激你的视觉神经，所以你 />不到海水，也没办法玩沙。」他觉得不够过瘾。
「不对，这个字发音不用卷舌。」
「从哪传来的啊？」我明知道一定不是音响播出的，还是左顾右盼地寻找。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别的音乐。」
「喔。」他露出有点自讨没趣的表情。
「嗯～老师，好难哦～人家不会啦～」女学生撒娇地说。
我伸手拉他，他也跌坐在沙滩...嗯，是床上。
「是出门了吗？」
「我想看真正的你。」
「我的北鼻黑了也好看。」他傻傻的说。
兽男看到我进屋露出高兴的笑容，但对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原来是在线上教学。
「床在这里。」
兽男又重复了一个很长的单字，确实不好念。
看了之後就一直想尝试在沙滩上温存，不过这几乎不可能，台湾大部分美丽的沙滩都满是观光客。
外面天气很热，我只穿了挖背背心和热裤，他的手掌在我大腿外侧来回，即使半年没肌肤之亲，我的身体对他的碰触还是如此熟悉，就像猫咪顺着主人的抚 />拱背起伏。
「嗯，我喜欢。」
「已经很b了，而且这样不会晒黑。」女生最怕老化和长斑了。
兽男渐渐变换形状，像空气一样进入了我的毛细孔，我的耳朵，我的鼻腔，我的y道，在我体内无处不在，一如以往，彷佛吸了活氧，我变得清明又有活力。
「对不起，以後不会再让你看到我那样子了。」他发出人声说。
「这、这麽近。」他俯身啃着我的锁骨。
上次谈话後两个星期没见到兽男了，只有偶尔传传讯息，我们维持着各自生活的新交往模式，试着进入关系的新阶段。突然有点想念他，决定要去他家探望，但打他手机，关机中。
他抓下我的手，咬住我的指头。
「那这样我们不用特地跑去垦丁了耶，只要我想着海边，你就能弄出场景对吧？」大溪地不错。
他马上露出腼腆的笑，真是表情完全写在脸上。
「那不然你要不要录下来？我念给你听，下课後你有空的话再自己跟着练习。」兽男很认真地问。
「你喜欢就好。」
「你这醋桶。」我用食指点点他的额头。
「我想要躺在沙滩上。」可是不太确定床的位置。
他又变回透明的不规则浮影，周身散发着绿光。
虽然没什麽不能让他知道的，但也不想什麽都让他知道。
「你现在想的那、那个男人是谁？」
我 />到床单、凉被还有枕头。
「嗯。」
他用公主抱一把抱起我，走了几步，小心地把我放下。
喇叭传来一个娇嗲的女声，兽男没用耳机，所以我听得一清二楚。
「充满我。」我想再次感受他的生命力。
兽男皱起眉噘起嘴。他说的是男主角赵寅成。
「没关系，我们再来练习一次，你仔细听哦。」
「只有距离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行，而且只有对我喜欢的人才行。」
我们像交颈的天鹅，优雅地取悦对方，深深的，宁静的。
步行五分钟就到了隔壁巷子，原来是栋小公寓改装租出的套房，我走到50号三楼a室，站在外面敲敲门。没有回应。
「我爱你。」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他说。
「我出门一下哦，你要乖乖。」我对笼里的哔叽说。
「老师，人家每次都念不好，要现场看你的唇型才知道正确的发音嘛～」
「e》，音乐马上响起，非常立体。
「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