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呈领命而去。
江慎低头说道：“上次成功伏击他后，就再没见过人影了。柳呈几次夜探赵府，都没有什么消息。可以确定的是，赵尚书夫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慎笑笑道：“秦三爷死的时候, 秦家顾念着夫人有孕、并没有让小厮来府里报丧……真正的始作俑者是秦家的两位小姐——秦念云和秦念冬。”
叶辰雨的好日子定了，脸上的笑容便多起来，和新荷说话也亲密了。一想到她要嫁的人是新明扬，心里就止不住的快活。人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你嫁给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夫妻俩在西次间走了几圈，碧水和几个丫头一起进来摆了晚膳。
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柳呈过来了，抱拳行礼：“二爷。”
顾望舒：“……”
“爱慕你？后来又因爱恨了夫人？”江慎想了一会，脱口而出。
江慎拱手答应了，又说：“您让属下去查秦府报丧的事情……早有了消息，最近忙，忘记给您说了。”他陪着笑脸。
这日，顾望舒休沐。他陪小妻子吃过午膳后，去了前院书房处理公务。小皇帝少不更事，几乎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经过他的手审批。
江慎头上的冷汗流下来了，二爷这种面无表情的模样太慎人了。他自动在心里为秦念云、秦念冬点了一排蜡。
顾望舒“嗯”了一声，吩咐他：“你辛苦去一次南直隶，把秦念云杀了。事情结束后，做成路遇山贼丧命的假象。至于那个秦念冬……”他停顿了下，三房的秦朗刚死，至于这位庶长女……
“找到赵渊了没有？”顾望舒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问他。
梁婉瑜很安静地吃着点心，表情也波澜不惊的。她不大喜欢说话，最多的时候也就迎合一两句。
“还有？”江慎一愣, 随后开口：“哦, 对，关于秦念云的还真有一件事，是前天晚上发生的。负责监督她的暗卫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带了两个小丫头从后门出了秦府, 连夜直奔南直隶去了。秦家大夫人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一直到伺候秦念云的婆子发现了，才告诉老夫人……”
第166章
“把府里的暗卫放出去一批，务必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顾望舒想了一会，交待道。
九月底的时候，庭院里的菊花都开了，丛丛簇簇，热闹非凡。
“没事, 现在说吧。”语气很平静。
顾望舒没理他的话，自言自语：“她去南直隶干什么？夫人一直和她无怨无仇的, 她为什么紧抓住不放？”
秋风从槅窗外吹进来，江慎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地补充：“我的意思是，是……”他有点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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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秦三爷的庶长女，定了人家的，年底出嫁。她在整个秦府里和二小姐秦念云的关系最好……这次来咱们府里报丧的是她远房的一位表亲。”江慎说的有些急, 缓了一会, “据属下所知，秦念冬之所以这么做, 是受了秦念云的教唆, 误以为秦三爷的死和夫人有关。她们这么做的主要企图是想让夫人去给秦三爷吊唁……惊胎。”
江慎拱手，大踏步走了出去，像是后面有狼追似的。
不多会，江慎挑帘子进来了，他有几件事情要向顾望舒禀告。
等顾望舒从前院回来后，两人才屈身离去。
顾望舒没说话, 他往后坐、靠在圈椅背上, 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还有什么？”
“二爷？”柳呈疑惑地看他。
“耳根子这么软的人，只凭别人的几句话就想着加害自己的表妹……活下去也是平添烦恼。一起杀了吧。”
“胡说八道，你和孩子一定是平平安安的。”顾望舒加重了语气。
案桌上摆了一盆黄色菊花，金灿灿的颜色，很眩目。
“我觉得肚子太大了，生的时候肯定很疼，不好生了怎么办？”
顾望舒望着随风舞动的紫竹叶发了会怔。他本来不想杀秦念冬的，但一想到她曾经和秦念云一起恶毒地设计残害小妻子……就一息也忍不得。
“秦念冬？”顾望舒重复了一句, 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新荷起身、揉了揉腰，“累倒是不累，就是腰酸的很。”她这些日子，常常如此。
“坐了一下午，累不累？我陪你走一走。”顾望舒扶着小妻子的胳膊，说道。
下午，叶辰雨和梁婉瑜一起来「秋水居」看望新荷，几人笑着说了一会话。
新荷吓了一跳，四叔的脾气怎么突然变大了……她小心地伸手帮他顺气，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问道：“四叔，你很担心我，是不是？”
“怕什么？”顾望舒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开口问道。
“你出去吧，把柳呈叫进来。”
新荷摸摸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发愁地：“四叔，我最近都特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