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赵德言之死,成了个不那么迷的迷案。
也不怪他们逃回突厥后,被气急败坏的颉利可汗杀了泄愤。
“呵呵。”
未果。
他来回转了好几圈:“皇嫂知道吗?你阿耶知道吗?”
好在很快宋智就心下稍安,盖因上来襄阳的“天刀”宋缺看不出林拾光有任何问题,相反林拾光学识渊博,斯文有礼,不急不躁,如同山间的清风明月,无处不讨人喜欢。
唔——
可怜天下二叔心呀。
如果用更通俗的语言来形容二叔这段心理想法,那用“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来形容,却是很合适的。
以及赵德言命丧长安,林宁没出面认领。
过了几日,来襄阳探望素素的寇仲前来拜见林宁。
这事儿倒没有直接禀到林宁的案头,被旁敲侧击最多的还是宋智。
说起赵德言来,林宁只能说这人在一定程度上还做了对中原有利的事,即他在做东突厥国师期间,没少给颉利可汗进谗言,大量改变旧有风俗习惯,政令亦变得繁琐苛刻,其麾下金狼军尽管骁勇善战,却常常作恶,林林总总得使得颉利可汗并不如从前得人心,百姓中怨声载道。
西突厥国师云帅在长安城乱起时,就当机立断带领手下离开中原,决定有生之年不再踏足中原。
宋智皱了下眉,很快就想到他家侄女有个假身份,易容后顶了宋夫人娘家子侄的身份,就叫自己林宁。这个巧合让宋智更皱紧了眉,目光如刀般刮在自称为林宁的青年脸上,试图分辨出他有没有易容。
宋智慌得一批。
根据林宁铺设到突厥的线报,东突厥入侵中原之心不死,这个林宁早有准备,还准备一次就将东突厥入侵之心打个稀巴烂——这几年,她也实在受够了突厥或其他外国往中原插手,还在边境肆虐了。
宋智几乎是听到一半就彻底消除了疑惑。
直到林拾光说起了一起凶杀案。
“二叔,怎么了?”此时身穿一身朝服的林宁从殿内走出来,她面容冷艳,此时没有掺杂任何无赖气质,反倒因多添的几分威严,让她看起来气度非凡。和丰神俊朗的拾光站在一起,很是相得益彰,叫人难免道一声“好一对璧人”。
确是如此,尤其是先前被刘武周和梁师都占据的关中,因为他们依附于突厥,突厥没少在边境掠夺,这还是赵德言的计策。
等等,林宁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而当时的目击证人,也没有谁出来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东宫外有侍人来报。
林宁根本不顾忌他的心情:“他今日会来皇宫,等会儿您就能见着了。”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
寇仲眼下已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久
现场的情况看起来很像是赵德言和石之轩对决,结果双双殒命般,即使他们俩身上的致命伤不是来自对方的绝技,可没有人敢猜测他们俩是被同一人击毙的,即便是“武尊”毕玄都做不到。
话说回来,眼下的头等大事中便有太女的婚事。
要么是他的易容术太过高超,要么是他并没有易容。
宋智:“…………你没有再拿我开涮?”
可见赵德言并非一心为颉利可汗和东突厥好,他只是想借用东突厥的兵力,来达到他统一中原的目的。
宋智心想:‘这下可确定这个林拾光不是自家侄女易容的了,但不能排除林拾光不是婠婠,或是什么师妃暄假扮的。’
结果没等他开口,林宁就冷不丁道:“二叔,您认为我大婚是在迁都前还是迁都后好?”
宋智:“?!”
宋智按捺不住,先一步出去看个究竟。来人二十余岁,生的唇红齿白,姿容雅致,见到宋智便上前拜见:“在下林宁,小字拾光。”
宋智还是没什么实感,就像他先前想的那样,他根本没注意到什么蛛丝马迹,着实想不出他侄女什么时候遇到了特别的人,能叫她收心的?
林宁大发慈悲道:“是个男的。”
宋智心里还没谱呢,想了想还是直接去问林宁。
只能说林宁永远不会叫其他人知道真相,不过这种分身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虽说无论和氏璧还是邪帝舍利,以及不少人的武功心法都已带上了玄幻色彩。
东突厥这边自不能那么善罢甘休,陆陆续续派突厥精兵来助刘武周与梁师都,结果都是有去无回,刘武周和梁师都这两个他们支持的大将也是节节败退,最后连原先占下的关内都丢了。
“二叔啊,我平日里虽然调皮了点,活泼了点,没大没小了点,尊卑不分了点,可我何曾拿家国大事开过玩笑?”
宋智却觉得太平常,没什么独特处,到底能叫他家侄女喜欢,怎么都得有不同寻常处,哪怕是先前他和宋缺瞧上的徐子陵或寇仲,都是乡野出身,却在武道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且气运上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