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司莹比起来,她是幸运的,他还活着,还爱着她,一片赤胆的对她。
小臂骨折。
陶夭夭攥着拳头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额头。
医生简略的介绍了一下余音的伤势。
太过匪夷所思了。
生活真特么的狗血!
陶夭夭木然的点头。
这个时候老师带着肇事者的家属和肇事者走了过来。
总有那么一股劲拧着,怎么都解不开。
南宫沉:“我知道这事太过诡异,根本就没办法跟你说出口。”
肇事者家属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都是小孩子太淘气了,下手没轻没重,对不起,所有的医药费我们承担,营养费,误工费,我们也出,真是对不起。”
出车祸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他又何其无辜!
她想起来了,那天白牧琛问的时候,南宫沉开始回答的是没有过,后来才改的口。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把余音接回来,看到南宫沉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会,有些无法面对他。
可是他说的那句爱她又让她泣不成声。
陶夭夭一听到会影响到医生,立刻安静下来了,只是止不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他有什么错呢?
陶夭夭抓着医生的胳膊:“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是她的南宫沉,还是顾司莹的余款?
陶夭夭现在哪里有心思听这些,看都没看对方就说:“一会再说这事,等孩子出来。”
两个月后的一天,陶夭夭还在班上,突然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余音跟人玩闹时摔到了,现已送去医院。
陶夭夭:“……”
南宫沉和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医院,这个时候余音还在手术室里,有医生过来找她签字。
好半晌才又说了一句:“可我太爱你了,明知道会伤害你,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对不起。”
医生为难的看了一眼南宫沉,“这个……规定不行。”
在跑出办公楼打车的时候,赶紧给南宫沉打了个电话,万一有个什么事,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怪物,总觉得世人会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一想到宝宝一个人无助的痛哭,就觉得自己的心尖被人掐了一样。
陶夭夭的目光太过透彻,南宫沉静静的看着她,抿着嘴唇,脸色有些清冷,好一会才开口:“对不起,夭夭。”
陶夭夭突然捂住了自己由于惊讶张大的嘴,难道自己也是……
“可是……”
她看着南宫沉:“所以,你到底是谁?”
陶夭夭放下电话,拎上包就往外跑,连假都没来得及请。
不算太严重,但也绝对不轻。
陶夭夭抓着笔的手不停地抖,直到用左手握住右手腕才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目光看向远处,格外的沉重。
南宫沉搂住陶夭夭的肩膀,拍了拍,安抚道:“大人进去会影响医生,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直到离婚后,他大概是急了,两个人才滚了床单。
身体……
陶夭夭按了按一直疼\\.胀的太阳\\.穴,忽然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南宫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轻声问她:“顾司莹都跟你说了?”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陶夭夭不知道怎么面对南宫沉。
可心里……
或者……谁都是?
南宫沉说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
难怪结婚两年,他从来只是吻她,怎么都不肯碰她。
幼儿老师想要解释几句,南宫沉摆了摆手,陶夭夭情绪不好,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样,他也没心情听那些。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留在这个世上的不是余款?”
“有时候我又很庆幸,我活着,能看见母亲,也能看见你。”
那么小的一个小包子,怎么受得了?
陶夭夭回到家的时候,南宫沉已经在等着她了。
“等会再说吧。”
“你们是我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可我……”
呵!
身体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
肇事家长看着陶夭夭默了几秒,领着肇事者旁边等着去了。
陶夭夭一听到骨折这两个字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样,疼的不能自已,恨不得伤受在自己的身上。
还是谁都不是?
这样也就能解释余额为什么费劲心思的留下余音,原来余音根本就是他们余家的种。
南宫沉现在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余款跟顾司莹已经谈婚论嫁了,肯定发生过关系,那自己和南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