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江睦月气喘嘘嘘，眼角眉梢带着一抹红晕，“做什么如此着急？”
道衡说他与重山小世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近来小世界已耗空了他全部的修为，内丹似是一颗空心丹。
两人已俨然进入老夫老夫模式，略为情动的喘息再难以按捺的住。
于江睦月而言，已是阔别半年没有见，两个人都很急切。
或许这就是他当年为了夺取小世界不择手段的后果。
之间楚明沉来他家中做过客，知道他过的还不错便离开了。
道衡公务繁忙，着实抽不出时间搭理他，便百忙之中抽空给他在凡间指了个路。
江睦月凝望着他，男人似是很久没有得到安眠，胡子眉毛一把抓，眼睛里俱是数不清的红血丝。
谁知正是因为他二人互相引为知己，道衡那张毒舌便闭不上，口不择言的很，无论哪个方面总是要与王冰鉴争个长短。
王冰鉴按着他的头亲吻他的耳根与脖颈，“说我恶心，嗯？倒要让你瞧瞧师父还有更恶心的呢。”
江睦月劝他不要再为了龙女救了他一命就这样毫无底线地为她卖命，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
江睦月心道怪不得那么扎人，一时觉得好笑，他一个剑俢教武艺还差不多，教什么写字画画？
王冰鉴说他要留在这做一个教书先生，因着每一个教书先生都是长胡子凶巴巴的，所以他也要蓄须，最好像是关二爷那么长。
而后逐渐从嘴角移到唇瓣上。
“我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江睦月问，他后来上了九重天与道衡打听，自然知道王冰鉴都背着他做了什么。
某一日，有人来上门，正是那位风流倜傥的紫衣仙君。
他要办的那件大事太重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所以远离他。
“砰——”一声，胸前被人猛地一压，狠狠甩在门框上，那人显然有些操之过急，炙热的吻落在他脸颊，大手在他背后揉搓。那么急切，像是时间不够了，要赶在最后一刻把他整个人融进怀里。
王冰鉴亲昵的贴住他的额头，“是我从小捧到大的徒弟。”
方正的牌匾上铁画银钩的三个大字“智学堂。”
“唔师父”江睦月抽空打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中抽身。
江睦月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难以想象重山小世界的出口居然设在凡间。
他笑了笑，也不知道那书生居然开了个学堂。
终其一生，楚明沉都再也没来过。
又过了三年。
深夜敲门扰人清梦从不在他考虑之中，“吱呀——”一声门开了，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之后，一个亟不可待的吻落在他脸上。
王冰鉴笑道：“久什么？”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进屋里。
江睦月最终也没允许他蓄须。
他与那龙女一行不欢而散，独自登上了九重天。
他都这样了能勉强保住一条命便不错，天帝自然不敢再留他在天上。
王冰鉴仔细的打量他，“是道衡介绍你来的？”
“唔”江睦月咬着下唇强忍着一波波的快感，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撞击，双眼无神，眼前俱是散乱的画面。透过门框上的栅格板，是隐约的红灯笼，他想起湖光、想起春风、想起平静安详的水乡生活。
天上人声嘈杂，新的规矩正在制定。
虽是停下了亲吻，但王冰鉴仍压着他的胸口，一只手伸进他衣裳里面，“师父好想你”
他既已国破家亡，便不甚在意在哪里安家，反正有他师父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江睦月心中一跳，仍佯装嫌弃，“恶心。”
江睦月愣住，不由得酸道，“你想的是我还是你心底那个前世短命鬼？”
江睦月开始还以为他二人关系好，那这同居日子便也轻松许多。
是最亲密的距离与最亲密的两个人。
王冰鉴摸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抚温顺的小动物，“你不在计划里，你在为师心里。”
到了那江南水乡已是夜间，他要去的地方恰在湖边上，隔岸俱是数不清的红灯笼，湖边上柳树摇着轻飘飘的枝条。当真是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啊哈唔师父”江睦月想回头看他，微微昂着头便被身后那人会意的噙住他递过来的唇瓣。
喉结上下滚动，江睦月与他对望，眼睛不由得湿漉起来，“好久不见。”
只草草扒开下身的衣物便被按在门框上强行进入了，初初进来的时候有些疼痛的，但由于对于这具身体的熟悉，忍过开头的酸涩便是极致的快感。
江睦月被他亲的喘不过气，男人的胡茬戳在他脸上，既痛又痒，总的来说还是痒的多，他用尽全力推拒那人的胸口，却只能引起对方更强力的控制。
便来投奔了他这凡间挚友，说什么也要同他二人一起住。
好在王冰鉴念着他曾对江睦月多有照顾，便也不屑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