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是剩九块饼干的，但穆珀还是顺着她的话下了承诺。
穆珀下意识退开身子，见到女生白静的侧脸，他怔了怔。
“钱少没少你都不知道？”
嘉遇摸摸脖子，心虚：“我不知道。”
“皱皱和妈妈，在这儿给您拜年啦！”
“爸爸可是很忙的。”皱皱恨铁不成钢，“妈妈啊，你要体谅爸爸的辛苦。”
擦完手，嘉遇把钱包拿出来，数了数，很尴尬地发现，钱包里本来有多少钱她都不知道，数还是不数，根本没什么用。
鼻翼耸了耸。
“……就来。”
“对，再过七天，我就回来了。”
白皙的面颊上有两道被衣服压出来的红痕，穆珀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正要出去，却弯下了身子。
……
“
穆珀不是没见过好看的女生。
新转来的女生叫文嘉遇。
嘉遇陪他笑够了，突然没了兴致，“所以你可以提早两天回来吗？”
皱皱却不继续说了，他皱着一张脸：“妈妈，以后我就不能飞上天去看爸爸了吗？”
“当然，你爸爸都回来了，我们就不用浪费时间飞上天了。”
次日便是除夕，路上堵得厉害。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骄不躁的，连擦个手上的水，看上去都像一幅画。
昨晚熬了通宵做模型，他快困死了。
是以前桌有动静，他头也没抬。本来，他前面的位置就是空的，转校生不坐那，还能坐哪。
直到体育课才醒。
“谁的？”他自语。
认证的漂亮。
“我尽量，好不好？”
皱皱立刻挺直腰板，字字落得铿锵有力。
隔壁班的人也是体育课，呼朋引伴地拍着球过来，“穆珀，你还睡呢！”
后来穆珀才想到了一个说法，那就是气质。
她身上的气质太好。
“还有呢？”
“欢迎爸爸回来！”
“可他得为小姐姐做出牺牲。”穆珀说。
————
这转校生身上有味道，非贬。香味淡淡的，穆珀没忍住多嗅了两下。闭着眼睛的模样，跟醉狗闻着了肉骨头。闻着闻着，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强打起精神，嘉遇撑着下巴，提醒他：“还剩下七块饼干。”
这两年来，穆珀回来次数少，多是嘉遇带着皱皱一起过去找他。时间还算频繁，每次要去找穆珀，皱皱都会很高兴，因为他喜欢坐飞机。
他一岁半那会儿，嘉遇心血来潮，小姑娘的公主裙她成箱成箱地买，买回来又成件成件地给皱皱试，试完还不忘拍照留念。
皱皱闷闷：“欢迎爸爸……”
嘉遇刚洗完手，双手湿漉，她看了眼穆珀手上的钱，说：“不知道。同学，能让一下吗？我想拿纸。”
等日子渐长，皱皱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人小鬼大的，还有了自己的脾气，每天都要强调自己是男孩子，严词拒绝再穿公主裙，说什么都不好使。
穆珀回头，还没见人就没头没脑来了句：“你的？”
穆珀大笑，“这倒是。”
比起睡前匆匆一瞥，这会儿近距离地看到这转学生的模样，只觉得，她很白，也很好看。
“让一下。”
“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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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爸爸回来。”
嘉遇庆幸自己提早出了门，她摸皱皱脑袋：“一会儿到机场接到爸爸，皱皱还记得要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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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遇深呼吸，忍下来，决定绕回话题，“一会儿见到爸爸你要说什么，重复一遍给妈妈听。”
两年而已，不就一句话的事？
那一天，嘉遇沮丧极了，她就这么失去了一个好大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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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嘉遇一脸看破：“如果非要做出选择，他会放弃小姐姐的。”
一张红钞。
一周之后。
“那我和爸爸一起带你出去玩，你不就又可以飞了。”
【番外】平行世界/校园篇 一
穆珀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又趴回了臂弯。
上课铃一响，班上的人对新生有再多的兴趣也得消停，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穆珀换了个方向躺着，眉间的褶皱也跟着浅了不少。
穆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的钱吧？”
是嘉遇的这份好看，和那些人不一样，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但就是与众不同。
皱皱鼓起肉乎乎的脸，“可我想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