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掐你，他还干了什么？”晓乔隐隐有暴怒的迹象。
“痛苦都会过去的。”
“嗯，我打听过，那个人周边的邻居都说那人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个掐人的癖好，按次数给钱的......他说我皮肤嫩，手感好，要做这个的话，钱会多些。”
“......”
“对不起......”
“都不希望......”
“......”晓乔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在她意识还没清醒的情况下，她的手臂先一步环上了周瑾的
“嗯......”夏衣看了下手中的馒头——她们俩得吃饭啊。
她还有人等着她去找，还有仇等着她去报，她不能死的。
后来几天，晓乔都懒在休息的地方，不再考虑生计，像是在等待死亡降临。
最起码现在不能。
会有这些事发生吧？
晓乔转头看着夏衣，夏衣也只是笑。再次将头转过来，晓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纤细的手臂。夏衣肌肤很白，哪怕吃了几天苦，瘦了许多也还是很白。就因为如此，她衣袖未遮住的部分露出的一丝青紫才更加引人注意。
“姐姐......”夏衣声音很低，“那不是撞的。”
“真的？”
“......”晓乔没说话，只是右手更紧了些，捏得夏衣越发痛起来，但她却没说。
“你撞了几个桌角？”晓乔看起来很平静，夏衣却更害怕了。
晓乔抬头眯着眼看远处的太阳，如是想到。
既然活下来，为什么一定要去赴死呢？
“他们也不希望姐姐伤心的。”
这次的幻象还会发声？
“姐姐......”夏衣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晓乔打断。
夏衣是天大亮的时候出去的，却是天快黑了才回来，回来时，两手捧着两个馒头，一大一小。她将大的馒头递到晓乔面前，可晓乔仍是无动于衷，直到——
晓乔右手瞬间收紧:“你买馒头的钱哪儿来的？”
听着前面还好，最后一句却是让晓乔更加生气了，但她没表现出来:“这么说你明天还要去？”
她到现在都难以想象，她那天是怎么丢下芽儿，带着夏衣跑的。她一定是疯了。
......
“那是什么？”晓乔的嘴唇微微动了下。
“别去了。”
“姐姐......”夏衣犹豫着开口，“我想帮你......”
夏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晓乔，见她没反应，终是起身离开了。而整个过程中，晓乔连眼珠都未曾转动一下。
“姐姐不用管那些琐事，我来就行，姐姐只要愿意坚持就好了。”
晓乔仍是木木的，用右手牵住了夏衣那只手的手腕，左手将其衣袖微微掀开，这下夏衣有些慌了，想要抽手却是有些迟，她的小手臂完全暴露在晓乔面前——上面全是斑驳的青紫印记。
晓乔慢慢伸出手，放在夏衣脖子上，缓缓收紧。女孩儿脖颈纤细，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夏衣的脉搏一下下像是敲击在她心上，晓乔滞了滞，而夏衣这时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晓乔愣了，夏衣眼中似乎有些慌乱，却努力掩藏着，强颜欢笑，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颤抖:“姐姐......”
又是艳阳天......
☆、结束
“那是怎么来的？”
“晓乔。”
“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角了......”夏衣很乖巧，甚至没有“做贼心虚”地躲避，只是让晓乔吃馒头。
晓乔表情微动，几番挣扎之下终究是收回了手。
最近见到他的频率越来越高，是他们越来越近了吗？
夏衣抖了抖:“掐的人给的......”
——大抵是这样的。
对面那道人影走过来，然后轻轻拥住了她:“没事了。”
既然救了她，为什么还想要毁了她呢？
“掐，掐的。”
“没了......”
“姐姐很难过，自从那个姐姐离开后。”
“姐姐不要伤心了。”
“我在想，我能不能帮姐姐分忧解难呢。”
晓乔怔了下，蓦地转过头来看夏衣，果不其然，这个小姑娘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怎么忘了，这个小姑娘在这场争斗中受到的伤害一点都不比自己小。她怎么可以那样去为难她——简直是禽兽。
被阳光刺到了眼睛，晓乔微微偏头，却在一刹出现幻觉——又看到他了。
“维持生计是姐姐的烦心事吧，我想让姐姐少一点烦心事。”
——罪人是该灭亡的，她杀不了夏衣，那只好换个目标。
——似乎哪里不对？
“小时候，母后对我说，朝中大臣都在为父皇分忧解难，只有这样，父皇才能够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