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喜欢就养着。”叶韫说道。也是认真的。只是到底还是掺了些敷衍的味道。
“我这里还有一盆墨兰。我嫌带去美国太麻烦。给佣人养着。既然你喜欢兰花。就送给你养吧。”
一边说一边对一旁的管家说:“老于。帮我把东厢房的那盆墨兰搬來。”
“谁说我不喜欢你。”初夏冲口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不对。立刻用手上的忙碌來掩饰尴尬。
“我想要你帮我画一面墙绘。我会支付酬劳。”顾兴说道。
“画画可以。酬劳就不用付了。我这画室的租金还沒给你呢。
“家父喜欢养。我是受了他的影响。”初夏带着感激说道。叶逊把她从朱韵玲和叶晴的刁难中解救出來了。
“现在的花鸟市场材料都很多。缺什么就买什么。比乡下还方便。怎么会不好养。”谢逊问。
他越是这样。初夏越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把花退回去的。第一时间更新 不管他是你爷爷。还是大集团的董事长。我不在乎。我只要你高兴。”初夏认真地说道。
“养活不难。可是要养好就比较麻烦。乡下还好些。取材方便。要是城里。就不太好养。”初夏说。
“林小姐很喜欢养荷花吗。”谢逊问她。
叶逊点了点头。“果然你是这样想的。”又问道:“除了养荷花。你还喜欢别的花吗。”
朱韵玲和叶晴脸拉得要掉下來了。
初夏说道:“难怪学生们都喜欢你。你也太会夸人了。”
朱韵玲和叶晴也露出厌恶的表情。唯有谢逊。却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他原以为他是对养花态度最认真的人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个比他更用心养花的小丫头。
他笑了笑。“原來养荷花还有这么多讲究。只是荷花花期太短。很快你就看不到开着的荷花了。忙了大半天。岂不白忙活了。”
初夏笑了下。“荷花是很刁的花。别的材料倒是好买。但是隔年粪汁、新鲜塘泥、豆渣、活蟛蜞。这些要上哪买去。”
初夏实在高兴。她看着叶韫。想和他一起分享此刻的好心情。却看到叶韫虽然笑着。却明显带着敷衍。就算别人看不出來。初夏是一定能看得出來的。他爷爷送花给她。他并不高兴。为什么。
好在顾兴沒有继续纠缠。他对她说:“初夏。能帮我一个忙吗。”
“您一定听过‘留得残和听雨声’。第一时间更新 即便荷花不开了。也别有一番光景啊。”初夏笑着说。能和叶逊说得上话。她受宠若惊。
“荷花难养吗。”谢逊又问。
叶韫把她的脸捧起來。“你沒有做错什么。不要多想了。先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
回去的时候。初夏捧着那盆兰花。因为少了叶韫的分享。快乐基本上只剩一成了。
因为有司机在。初夏不好问叶韫为什么。回到家里。初夏终于忍不住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虽然叶韫一再说她沒做错什么。可是初夏总觉得她还是做错了。他们之间已经微微有些不一样了。只是叶韫不说。她也不好再问。只是不安地独自上楼。
“桃花和兰花。都喜欢。”初夏说。
初夏尽量让沒有叶韫的日子也变得充实。她保持着平均三天去看一次周先生的频率。周末就和刘晓彤逛逛街。看看电影。平时就是教孩子们画画。鲜网。然后把自己关在画室。连续几个小时画画。
叶韫听到隔年粪汁。鲜网。立刻恨恨地看了一眼初夏。他竟然不顾他的洁癖。在他的花园里用这些东西养荷花。
朱韵玲和叶晴的脸色渐渐变得不悦。她们沒想到。怎么一向不苟言笑的叶逊怎么会和初夏这么聊得來。还对着她笑。秦臻和秦竺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啊。
第二天一早。初夏就看到叶韫的纸条。说是他出国了。要参加一个高度保密的商业谈判。大概为期一个星期。
叶韫看着初夏的背影。心中有一种惆怅的感觉。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能把她留在身边是多么不容易。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少人恶意地想要拆散他们。她知不知道。他和冯家合作。就是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以便摆脱他爷爷的对他的压制。取得婚姻的自主权。叶韫虽然智慧过人。可是毕竟年轻。遇到真正强大的人。比如他的爷爷。他也会有无力之感。
顾兴说:“我夸了你这么多次。也沒见你喜欢我啊。”
初夏走上前。把叶韫抱住。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跟我说。我会改的。”
叶韫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沒做错什么。早点休息吧。”
“你说吧。”初夏说。顾兴也有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初夏求之不得。
偶尔顾兴会走进她的画室。看到她的作品。忍不住感叹到:“我有种预感。这小小的画室会是天才的摇篮。”
初夏惊得长大了嘴。隆恩浩荡。她只想到这个词。半晌。才说道:“谢谢叶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