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只是说，阮软的眼睛更适合你……”
一看到他们，小白脸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能心软才有鬼了。
他现在只想找到阮软，想寻求庇护。
以至于小白脸只能在绝望之中，喜提一只看不见的眼睛。
就像之前他对患者心软的那样心软。
他不想死啊！
“啊——！”
他恨不得患者去死。
现在是怎么回事？
“阮软！”
此刻，善良的小白脸，心理比任何人都阴暗。
之前患者在阮软手里，不是任人揉搓的吗？
“不行！”小白脸惊恐道，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不能瞎的，更何况，是阮软戳爆了你的眼珠子，不是我，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阮软来还你一双眼睛。”
顶多瞎而已。
不过看他那么良善，应该不会介意自己瞎一瞎，然后还给患者一片光明吧？
——还好刚才姜烛戳爆了患者的左眼。
患者睁着那只雾蒙蒙的泛白眼睛，死死盯着小白脸：
损害别人利益的话，他是愿意并且乐意为弱者寻找正义的。
他想让患者心软。
只是偏偏，面前这个他以为的弱者，不是弱者。
小白脸被吓懵了。
诡异的力气居然这么大的吗？
同时又有些庆幸。
“扶我！”
彼时，患者已经来到他面前，朝他伸出了手，在半空中晃了晃。
患者嘻嘻嘻地笑：“且先留着你的左眼，等我左眼恢复了，再把你的左眼视力送给我……”
“阮软你在哪儿！”
小白脸善良吗？
然后坚定地表示，他要跟她们一起行动。
小白脸撑着刚要起身，就被患者拽住了。
“救命——！”
小白脸压根不敢拒绝，颤颤巍巍伸出手扶住了患者。
阮软和姜烛就在走廊的边上，离得并不远。
他整个人都懵了。
阮软可以瞎，他不可以！
这念头刚一起来，他就疯了似的往外跑，脑子里全是之前看到的工牌上的名字：
他哆哆嗦嗦拼了命地后退。
善良的。
小白脸彻底崩溃了。
小白脸登时不敢动了。
小白脸：“！”
然而，诡异是没有心的。
回去多少得给他立个碑。
但这善良，是在不损害他利益的前提下。
“能找到你们真是太好了！那个患者，真的是个疯子，是个怪物！”
可小白脸还没爬起来，就见患者双手双脚着地，以野兽般的姿势快速朝他爬了过来。
像贞子。
就只是一巴掌，他居然被扇飞了？
“啊——！”
总归刚才阮软已经在房间里实验了规则，小白脸照着做就不可能会死。
患者反握住他的手腕，一脸满意。
小白脸哆哆嗦嗦，却不想失明，现在满心都是把阮软交给患者。
姜烛倒是听到了他的求救，但她却没有太多的反应。
“我，我带你去找阮软，她还欠你一双眼睛呢……”
不容置喙。
声调简单且直白，像命令。
他已经明白，阮软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而这个过人之处，让她可以压制住患者。
姜烛
字面意义上的扇飞。
他骂骂咧咧。
他崩溃地推开了患者，死死捂着自己的右眼：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白脸身下流出一摊液体。
“我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患者满脸笑容：“去找她干什么？你那么善良，把你的眼睛给我，不行吗？”
他总觉得，下一秒，患者那颗尚还完好的眼睛，就会蹦出来变成怪物吃掉他。
小白脸惊慌了。
可如果损害的是他的利益的话，那弱者还是去死吧。
不行，他得逃！
不然他会死在这里的！
然而，所有人都在忙着自救，谁有闲心管他啊。
患者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现在我更喜欢你的眼睛。”
但他不敢。
小白脸哭也哭了，求也求了。
他真的，她哭死！
不能拒绝患者啊！
“我的右眼！啊——！看不见了！”
“救命——！”
否则，现在他两只眼睛就都看不见了。
“你是在，拒绝我吗？”
第434章 真正的规则
小白脸被扇飞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