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现在都不敢说。你果然比我想得更懦弱。”
顾思宁冲他翻白眼，“谁叫你看我了？”
“我没有。”
大家的夸赞是砸过来的。
“别乱说。”齐照看了眼顾思宁，“我可不抽。”
顾思宁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打火机呢打火机呢？”周子璇兴奋地转头，“快快快，我要点。”
路上人来人往都是去同一个大桥，那是临城市区附近唯一一个可以放烟花的地方。
“我也去。”夏伏道。
齐照：“当心长胡子哦。”
齐照：“看我干嘛？我也没有。”
夏伏从沙发上跳起来，麻利地上楼了。
“我为啥不能在这呆。”齐照说着悠哉悠哉地坐下来，硬生生把顾思宁跟程之珩隔开。
“我不去。”
“没眼色的东西。”她低低骂了句。
齐照最先反应过来，调笑道：“哟，在这儿装知识分子呢？”
另两个人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
程之珩昂着头，眼神清亮带着笑意，见她望过来，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张合着，无声地说：好看。
“没用的东西。”她撇嘴。
“哈哈，这孩子，怎么能是叔叔，程老师比你们又大不了几岁。”顾爸爸还没听出现场的暗流涌动，纠正道。
周子璇想了想，喊齐照一起。
她扭头。
程之珩接过她手里的烟花，让她空出手来捂耳朵。
“追人都追到家里来了。你果然比我想得更无耻。”
另一边，顾思宁终于磨磨唧唧地出来了。
“那你也别在这儿呆着啊。”周子璇恨他没眼色。
落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般配，就是旁边站着的齐照，看着碍眼。
顾思宁一直费解他的脑回路，不再多说。
齐照笑了笑：“你不用对我激将，我不吃这套。”
她扯嗓子问：“哥，你带打火机了吗？”
顾思宁坐在长椅上，程之珩手里拿着烟花坐在她身侧。
顾思宁脸上虽兴奋，眼睛却本能地眨个不停。
“那倒是。”顾爸爸说，“是得尊敬。”
夏伏将手揣回兜里，面上不显，但耳朵早已红透。
程之珩把车停在不远处，几人下车走路过去。
“齐照没眼色出来就算了。”周子璇小声嘀咕着，“为什么夏——你弟也”
程之珩被架在这儿，点头不是，否认也不是。
她站起身：“那我去买。”
“你也不必多说，我也不会改变。”
程之珩：“”
“我想喝可乐。”
“小
“啊没，没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高中生好不容易有个假的，待家里又要被问考试什么的。”顾思宁理所当然地想，“你理解理解嘛。”
“我带了热水。”程之珩道。
“火机。”
夏伏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快走几步追上来，跟周子璇并肩，“在说我什么？”
他大声笑，心情也好起来，胸腔一阵颤动。
“程之珩，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她。”
“胆小鬼。”齐照嘲笑她，“这么点大胆子，还要往前凑。去那边椅子上坐着去。”
周子璇吓了一跳，差点蹦到顾思宁身上。
齐照插嘴道：“程老师做饭挺好的。我们以前在他那儿上课的时候都是他照顾呢，就跟我们叔叔一样。”
好在夜色遮挡，没人看得清。
“当老师的不都辈分比我们高吗？我们得尊敬啊。”齐照笑嘻嘻地，“是吧，程老师。”
程之珩不语。
“别乱扯，隔二里地都能闻见你身上烟味。”
“没事儿，我去。”顾思宁站起身，“刚好我口渴。”
周遭的热闹跟这边气氛的冷凝格格不入。
夏伏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周子璇却反应更大，猛地将他手甩开，给他甩了个踉跄。
“关你屁事。”
没一个靠谱的。
夏伏从兜里掏出一个，打了几下没打着。
整座大桥都烟熏火燎的，好像整座小城的人都聚在了这里，他们转了好几圈，才占到了一个空处。
一个没有，一个打不着，一个死不承认有。
夏伏：“我？”
两个人各自坐着，抱手，像是临阵对峙。
周子璇：“”
在周子璇的坚持下，她画了个妆，头发扎了个低马尾在脑后，几绺短的垂下散在两颊。今年是本命年，她新买了件棕红色呢子大衣，颜色虽艳，但五官又是略清冷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有书卷气。
顾思宁又让他滚，视线落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