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锐刚想笑，忽然哑住了。
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内心非常惶恐，只想好好和叶锐待一会，哪怕不说话也好。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刑警队的大伙，王局，谢悯还有一些叶锐瞧着面熟，但是想不起名字的领导。
叶锐好像只听了前半句，就知道卓一鸣在问什么。
“嗯。”
“我这几年真的有努力工作，我比以前更……”
“嗨，哪用旷工啊，到时候我强硬请，不批，我旷工也轮不上你啊。”
“师父，你恢复了这么久了，当时的情景还记得吗？”卓一鸣沉默了很久，终于说话了。
“嗯。”卓一鸣又是一声之后在不说话。
“师父……”卓一鸣刚叫两个字，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
走出楼门，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叶锐抬起手挡在额前虚了虚眼。
叶锐将手掌轻轻的盖在他的嘴上：“我相信你比以前更本事更厉害了，我们都要好好的回来。”
此刻的日光，犹如那个深夜海面，不知从何处忽然照过来的灯光一样刺眼。
“一般来说呢，刑警队不让两个人同时间请长假，都得错开。”
叶锐脚步一顿，旋即加快了步伐。
他的胸膛越来越压抑，感觉快喘不过气了，不得不主动说话了。
这会是早上7点，如果没有意外，今天天黑之前，他应该登上出国的航班。
他再次慢悠悠睁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长长吐了一口气。
卓一鸣彻底沉默了，叶锐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卓一鸣说完赶紧想要解释他不是偷懒，而是该做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
“嗯。”
“师父？你醒了吗？”
外面一如既往的黑暗，他踢打着拖鞋刚走了几步，黑暗中传来了卓一鸣鼻音隆重的声音。
“洗漱一下，我们准备开工了。”
叶锐忍住了心中的叹息，握住卓一鸣的手腕轻轻剥开后反手握住拉着他站了起来。
“半夜回来的，怕吵到你，工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徒弟，等这个案子破了，我们都请假，然后我带你出去玩一圈。”
他刚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彻底感知到了卓一鸣的慌乱。
“不要，你不要请病假，我可以旷工。”卓一鸣立刻驳斥了叶锐的建议，语气强硬得不容反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睡？”
还有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要分开了，之后多久能再见，是否还能再见，卓一鸣不知道。
“平安的回来，以后我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要过。”
他转身从床头柜摸过很久没有关心的手机，没想到电量居然是是百分百……
叶锐说完没有收到回应，但是感知到了抵在自己手臂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轮。
叶锐循着声音坐到了卓一鸣身边，他握着卓一鸣的手轻轻捏了捏。
总之不仅没饿着，过得还挺好。
手机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消息，他抿了下嘴，十分满足的起身彻底洗漱后拉开了卧室门。
“不休息了，我睡够了。”卓一鸣抱着叶锐不肯撒手。
再一看日子，5天的准备时间已经过去了4天……
“师父也没有别的好交代的，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
第319章
“一切尘埃落定，我连去做笔录都不需要了，还费劲想那些干嘛。”
叶锐再次捂住了卓一鸣的嘴，止住了他没出口的话语。
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困乏几乎消失殆尽，他摸了摸还没有咕咕叫的肚子，琢磨着一会出去会在桌上看到什么吃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出去执行任务不可能没有危险，说太多了显得他也很恐惧似的。
“你再休息会，我们一会该去市局开行前会了吧，好久没有这么正式的行前会了，还有些激动呢。”
“徒弟，你不要担心，这次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很多人一起，我不会有事的。”
“我想好了，到时候你请年假，我请病假，就说累到了。”
卓一鸣听完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叶锐。
他们看到叶锐进来，目光齐齐落
“从你来刑警队这么多年，只要是我们一起出的任务还没有分开行动过，这是第一次。”
“哪还记得，也没去想过，反正该抓抓该判判。”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舍不得离开你……”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天光，叶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你休息好了，那我们就去市局吧？”
叶锐一动不动，任由卓一鸣抱着他的双手越箍越紧。
“服从安排才是我的好徒弟，我说过了，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活着才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