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看！”雪球抱着画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我可以拿回去吗？”
“那好吧，还说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精湛技能呢，我现在已经能熟练地复印东西了！”雪球说起这个一脸得意。
“你哭也没用！公司出了内鬼，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把这个人揪出来！
“没关系，我自己画的时候稍微调整一下就好了。”
而这个价格在公司内部只有极少数高层知道，这些高层都是墨森很信任的心腹。
最后中标的是个刚成立不久的房地产公司，而他们投标的价格只比万象之森高了一块钱。
当他拿起自己给雪球画的画像端详时，才觉得心头空的那块被填满，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苏书就没见过会复印都能得意的。当然，那是因为他不了解雪球经历过怎样的“惨痛过往”。
“你不是对他动真情了吧。”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当然。”苏书略微迟疑了一下，回答。
几天后，万象之森要和另外一些公司在一个重要的项目上竞标。
“……好了，我知道了。”苏书深吸一口气，“我会按我们的计划做的。”
“……我没有。”苏书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只是有时候我的确会怀疑，是不是真有那么做的必要？现在我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这样平静的生活不也很好吗？”
然后雪球就泪流满面地默默跪在原地。
这时已经很晚了，顾钰辰开始打电话催雪球回家。
不过接下来还需要更多时间进行细致描摹。
他寥寥几笔，一个俊俏的青年已惟妙惟肖地跃然纸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雪球在这种时候倒是很聪明，看出来苏书是有点舍不得，“那这样吧，你家有复印机吗，我复印一张拿走，原画就留给你好啦。”
雪球被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说实话！”墨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说我说！”雪球哽咽着出声，“我的确给别人看过……可是爸爸，这都是我的错，您不要伤害那个人好吗？”
声音的主人是文杰。
过了一个小时，一副人物肖像终于完成了。
就这样，苏书带着雪球去复印了自己的画，把原件留给自己。
雪球只好依依不舍地和苏书告别，踏上回顾家的路。
“……你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一心向着那个人？！你是不是真的是白痴！他就是在利用你！”
在雪球的认知里，墨森是个厉害又恐怖的人物。但凡得罪了他的人，下场绝对会很惨。
苏书回到自己的房间，感到一种多年未有过的莫名的寂寞感。
看起来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苏书，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苏书笑而不语，只是继续奋笔疾画，力争早点画完，好让雪球早点解脱。
“爸爸，我求你了，你别问了！”雪球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个坏人！他那么喜欢小动物，又喜欢画画，热爱生活，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啊，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爸爸，你饶了他这回吧！”
“你忘了你现在的平静是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才换来的？？” 文杰把苏书的高领毛衣往下一撩，露出他脖子上的伤疤，“这一切，都是拜墨森所赐！他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没……没有啊……”雪球结结巴巴地回答。
墨森把雪球叫进了办公室，非常严肃地开口：“说吧，那份文件你还给什么人看过？”
很明显，这家公司已经事先知道了万象之森的出价。
墨森忙他的工作去了。
第五十二章 真面目
墨森此刻更是大怒：“你喜欢跪是吗？好，只要你一刻不说出来那个人是谁，就在这里跪个够！”
“呵，”苏书忍俊不禁，“没关系的，你靠着就好。”
“你觉得你很擅长说谎吗？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刚才在撒谎！我数三声，请你马上把这个人给说出来，不然我打得你屁股开花！三！二……”
“阿书你好厉害啊！”雪球一秒恢复活力重新绽放笑颜，“什么都会！画还画得那么好！”
而其实只过了几分钟的时候，雪球就已经后悔他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姿势了——腰酸悲痛的好累啊！他为什么不躺着让苏书画呢！
“呜呜呜我好累啊！我想靠在椅背上！”
于是雪球的笑脸慢慢变得越来越僵硬，然后就成了苦瓜脸。
“复印机吗，我家没有，不过楼下不远倒是有复印店。”
只有一个人不是高层，那就是雪球。投标价格就在他前几天打印过的那份文件上。
“真的可以吗？可以我看过的人物画像，几乎没有哪个人物是懒洋洋靠着的啊……呜呜我是不是大笨蛋，连个模特都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