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杏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说:“我从没见过招待别人的方式如此新奇。还是说你心术不正啊?”
闻言,颜杏才接下这把钥匙,她拿在手掌心里正反打量,随后放进自己口袋,“这个既然给我了,那我岂不是想来就来?”
醒来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看他,似乎终于想起什么,愤恨道:“你把我给你写的班级姓名装相框干嘛。”
家里钥匙有两把,陈凛开门时,将另一把钥匙取下来递给了身旁的人。
她随意说着:“你不如直接说自己暗恋我暗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样听起来更靠谱。”
颜杏捂嘴大笑,没有回他,简单看完他家的大概布置,她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开始准备着手调制肉馅,让颜杏先到他的床上坐会儿。
空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两个人唇齿刚一碰上便撞出剧烈的火花,他亲得非常凶猛,到最后颜杏发现自己的舌头都没知觉了。
她睁眼,几乎是下意识道:“我睡了多久?”
陈凛这什么收藏癖好啊。
他不说话,表情保持原状。
手握菜刀切完葱花,陈凛放下刀,看向她,“你觉得呢。”
陈凛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想了想该如何解释,最后一本正经道:“你字很好看,想用来欣赏。”
然后她被罚抄陈凛的名字一万遍。
这个反问让陈凛微愣,当年体会到的那些无力感已经恍若隔世。从他奶奶去世后,他开始不停幻想死亡,直到次年的那句生日快乐出现在耳边,幻想由死亡演变成无边无际的欲望。
梦的结尾,她都快恨死他了。
陈凛俯身摸她出汗的额头,低声说:“没多久,一个小时左右。”
颜杏笑出声来,怎么会有人把自己作业本上写着班级姓名的那一小块纸裁剪出来用相框收藏。
他的想法如此简单,可偏偏有人要曲解。
颜杏放缓呼吸:“给我这个干什么,你家里没人吗?”
她用双手圈住他的后颈,一只脚也在被子里勾住了他的小腿内侧。手指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低声问:“你生气了?”
下半身硬起的性器颇为庞大,抵在她腿间时,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脱口而出:“要不你还是死掉吧……我能不能不做了。”
进门后,陈凛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钥匙揣回兜里,“随你。”
颜杏抓住他要离去的手腕,低低喘息:“我瞎说的你还当真么?”
虽然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凶,但颜杏却觉得莫名有点好玩。
她看了一眼,相框里面没有照片,只有两张泛黄的正方形纸片粘在框内。两张纸剪得整整齐齐,上面写着相同的字——“高一九班陈凛”。
一个小时后,身旁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颜杏从梦中惊醒。
颜杏撑着胳膊直起上半身,回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陈凛:“备用钥匙。”
他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轻描淡写道:“嗯。只有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沙哑了很多,变重的呼吸声让颜杏有点没听清他说的话,看着他锋利的眉眼逐渐温和,她启唇吻上他的唇齿。
脱下鞋和羽绒服重新躺在他的床上,带着他气味的被褥蹭过她的口鼻,她合眼安心睡觉。
因为床上有被褥,冷的话盖上会比较暖和。
颜杏抬起手抓住他的衣领口将人往自己身上带,视线相交,她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反问:“你这么喜欢我?”
上半身躺下去,发现床板有点硬,她用他的被褥垫在身下,脸埋进去,他的味道扑面而来。
颜杏有些懵:“这是?”
他否认:“没有。”
颜杏躺了一会儿,困意袭上心头,她想拉上窗帘,走过去无意间发现窗台边有个小相框。
颜杏白他一眼,感觉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因为她给他写的名字都非常潦草,毕竟不是自己的作业。
几秒过后,陈凛轻“嗯”了声,承认道:“这确实是实话。”
陈凛蹙起眉,表情很不好看,拇指隔着棉质内裤径直压向她的穴口,惹来她一阵呻吟后说:“随便你。”
陈凛脱掉衣服直接上床,顺势钻进她身上盖着的那层棉被里,单手轻车熟路地去解她的衣服和裤子,摸到她微湿的内裤也说不出调笑她的话来,自顾自说:“感觉操不到你我会死掉。”
陈凛半张开口,微抬着下巴想和她接吻,被她闪躲过去后,他重新回答她的问题:“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她伸手拉拢窗帘,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梦里还是高一,早晨她照常收作业,因为陈凛的作业本上没写名字,她帮忙写好,老师却狠狠批评了她。
她坐上床,纯白色的床单和被辱和那家酒店的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