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序不见她。
楚序的脸蓦然变得惨白，接着是一阵久久的咳嗽，看模样是辛苦极了。
“嗯。”
能够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
“嗯？”
她看向高闻庭，问：“这就是你一直不敢正面跟我提他的原因？”
缓缓摸着玉佩的纹路，楚序强笑道：“她一向决绝。”
难道这是楚序为了救李太傅？
高闻庭忽然闷头喝了口酒，想说什么，手背忽然被高闻溪压了压。
“玉佩……”
高闻雁抬头看他，心情因为被提及楚序而显得有些低落。
高闻庭支支吾吾的，仍是点了头。
碧喜怕高闻雁这一出去，又要惹怒了高将军。
就算是真的，那林倚山怎么办？
迷迷糊糊的脑子忽然清醒，她盯着高闻溪，要他把话说完。
他不是不能娶妻，只是人心怎么能那么快就改变呢？
脑子空白了一瞬，高闻雁怎么也无法相信，然而楚序今日的态度亦印证了这番话。
即使不是李菀清，也会有文安公主，九公主，等等。
她一怔，蓦地皱了眉，嘴角扯出冷冽的弧度。
知言大慌，忙上前帮他顺气。
“女郎把承霜和玉佩留下了。”
第192章 楚序不见她
李菀清和林倚山之间又是如何解决的，已不是她能关心的事了。
高闻庭问：“你去看过楚序了？”
知言又问：“需要我去看看吗？”
楚序盯着手中的书，默不作声。
然而高闻雁不听劝，只唤她将承霜取来，接着一人驰马去了浮华楼。
先前把香囊给她，莫非就是因为要和清清恢复婚约？所以赶紧和她一刀两断？
“雁儿。”
铜币落下了许久，那扇门都未见开启。
知言依旧嘴硬，直到楚序不悦地皱起眉，他才败下阵来。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高闻雁解下腰间佩剑，终还是转身离去。
“那没什么了。”
可当他们都撤了，只余她一人在祠堂时，高闻雁又忽然想开了。
他愣了愣，问：“如何？”
可知言只轻轻一摇头，道：“什么也没有。”
许久，高闻溪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很好理解，可高闻雁觉得自己为何听不懂了呢？
高闻雁不禁瞟了他一眼，道：“什么如何？”
可是，为什么？
书房里，知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楚序，小声道：“看样子是走了。”
“她是不是留下了些什么？”
她怒了，将手中的铜币一股脑扔了进去，嘈嘈杂杂地响了一会儿，又重回平静。
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楚序瞧出了些不对劲。
然而一回想楚序冷漠的样子，高闻雁就觉得胸口发闷，甚至有些生气。
高闻雁不死心，又投了枚铜币进去，等了一刻钟，仍没有回应。
“嗯。”
李太傅这次站错了队，与庄王一同入狱，庄王且难逃一死，李太傅更不用说了。
于是楚序便明了了。
他问：“还有什么吗？”
浮华楼才将将开门，她就钻了进去，步子迈得大步且坚定，谁都能看出她心情不佳。
事情本该如此，她在纠结什么？
他才微微侧了脸，道：“去吧。”
气氛跌落冰点，唯有高闻庭一人在手足无措。
“女郎已经走了。”
“楚序要不算了吧？”
高闻雁觉得简直在胡扯，以楚序的性格，怎么会和李菀清恢复婚约呢？
玉佩落入手中，冰冰凉凉的。
第193章 他没告诉你吗？
他道：“楚序要和李菀清恢复婚约了。”
高闻雁腾地站了起来，碧喜一直守在门外，此时见她要出去的样子，不禁劝道：“小姐再忍忍吧，离将军规定的还有半个时辰。”
陶瓷的碰撞声清脆响亮，高闻溪端起杯子，只道：“来，喝酒。”
他不在乎名声，背负了骂名，却将高家的每一步都计划得无比清白。
哪怕换了新帝，只要他一日是大宁的丞相，她还是高家的女儿，两人就绝无可能。
腰间忽然少了配剑，不免觉得轻飘飘的不习惯，可高闻雁
高闻雁与他们一杯一杯喝着，却依旧清醒无比。
他稍缓过来，便开口找知言要玉佩。
窗外的杏树已经发了新芽，再有不久便该是花期了。
幸得圣上遇刺，庄王急着进宫查看情况，被楚序抢先一步，将高家“关押”。
“什么叫算了吧？”
楚序仍在出神间，知言便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