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
“那你实现我一个愿望。”趁现在的气氛为自己捞点好处。
像是小乌龟一样叶梦然完全缩到了被子里面，不去想身边的人。虽然已经在这个房间里睡过很多次了，但这是第一次清醒地“爬上”这张床，有一种莫名的背德感。
算了，没有风花雪月的陪伴又何来的爱，不懂爱的人又怎知眼下的就是千金难买的幸福。
时月雨只是笑了笑，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就不做什么了，关了灯也躺了下去。
除了在床上哭得这么厉害，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叶梦然自己也很奇怪，仿佛自从遇到了时月雨，把前面十几年没流过的眼泪都哭了个干净。以前哪怕是再伤心，再难熬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繁星闪烁，夜幕低垂。
“哭什么，一场考试而已。”眉心下陷，她自责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
叶梦然在厕所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反复复安慰自己。只是睡在一起而已，想什么呢，都睡了那么多次了哈哈哈……但是还是好羞耻，她烦躁地抓着自己的脸，使劲揉了两下，还是打起精神扭动了把手。
“……“叶梦然使了点力气用头撞了一下时月雨。
绵长的吻夹杂着甜甜的杏花香，或许爱人的眼睛真的是第八大洋。
看见那一滴泪水的时候，时月雨愣住了，泛红的眼眶和有些发抖的嘴唇，一时慌了手脚，手下意识地捧住了她的脸，拇指慌乱地去擦掉涌出来的泪水，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抚摸着头的动作从未停止。
“我讨厌你，呜呜……”越是安慰越是伤心，这个女人怎么连安慰别人都那么有魅力。
已经躺在床上的时月雨打着床头灯看书，叶梦然轻轻地走到床上，爬到被窝里就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
“……”无暇的双眼泛着光，睁大双眼去看眼前的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叶梦然说不出任何话，一种羞耻感由内而外地占据全身。什么补习，什么打赌，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她实在想不明白，时月雨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和自己纠缠不清，出色的家庭背景，有爱她的父母，是强大的alpha，学习成绩优异，样貌出挑……多得数不清的有点，为何偏偏是自己，明明自己那么孤僻，那么的……那么的不起眼，就连读书也比不过她。是捉弄吗，还是只是为了床第之间的欢愉……大概只是那点信息素在作祟吧。
眼泪和鼻涕全擦在时月雨的校服上，哭够了才把脸抬起来，鼻头哭得红红的，带着哭腔说：“我想抽烟。“
信息素的牵引让她越陷越深，她知道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短暂又虚无，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去靠近，去拥抱，人的本能，欲望的驱使。从未有人为她抹去眼泪，也从未有人会拥她入睡，安心之余是后知后觉的害怕，除了性爱的快感她还能为对方提供什么利益，她有什么资格可以永远留在她的身边祈求她的怜悯，她什么都没有。她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又怎么成为一个不受世俗玷污的爱人。
“好好好，是我不对。”谁弄哭的谁来哄，时月雨无奈地把人抱在怀里等她慢慢平复心情。
积满泪水的腺体无法承受重量，抬眸的一刹那措不及防的打湿了脸庞。
“我看你是欠抽。“时月雨拿出纸巾帮她擦干净小脸。
“可以。前提是服输。“
时月雨眉角轻挑，有趣地看着跳脚的叶梦然。“输了就要认罚，叶同学。”她一根手指就按住了洁白的额头。
一片漆黑的夜晚，原本以为会紧张地无法入睡的叶梦然闻着被子和时月雨身上的味道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温暖的怀抱和安心的味道，让她忘却了所有的痛苦和烦恼，似乎一路上的荆棘都变成了玫瑰。
时月雨合上了书，瞥了一眼叶梦然，碎发微微盖住了桃花眼，看不清，但足够让女孩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