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说话，韩业臻继续说道：“上次追债的人已经去你学校找你了吧？要不是我及时打电话给李沫琀，恐怕她早就知道你出卖了她。”
韩业臻握住手机的手指瞬间攥紧了，指节过分用力都泛出青白，几乎要将手机捏爆。
一进山寨手机全都被没收了。
韩业臻挂了电话，一脸肃杀的冷冽，车窗外大厦缤纷绚丽的灯光投射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驱散不了他心头阴霾。
陆言推着小推车从她身后走来，“想吃什么零食，你选。”
五天没见，真的挺想她的。
李沫琀吓得哭了一下晚上，直接哭哑了。
韩业臻懒得寒暄，直接问：“李沫琀去哪里过夜了？”
“我只是瞄了一眼，小筑有好多分店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心中忍不住替李沫琀默哀三秒钟。
那是韩老爷子第一次打她。
他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韩业臻到了南洋的曲林某个山寨里。
韩业臻下颌微微紧绷，“行，我知道了。”
“这是自然。文花同学。”
李沫琀直接被打蒙了。
韩业臻冷笑了一下，“我上次给你的钱应该只够还几期利息，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考虑帮你将那笔高利贷彻底搞掂。”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直到她想起了一件往事，让她确信，韩业臻应该是讨厌她，所以想方设法折磨她。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韩雅满屋子在找钱，说自己不见五百块。
她就听话得拿着那钱自己去外边逛了一下，买些零食，吃了个米粉，花了二三十元。
“沉度，叫国内的兄弟在全市的小筑青年旅社找，就算把屋顶掀翻了，也要找到李沫琀。”
那头传来含糊又怯懦的声音：“韩先生，这么晚了……”
一啖砂糖一啖屎。
“……她，她没告诉她去哪里住，我只是无意间看到她好似在搜一家叫小筑青年旅社的地址。”
直到五天后，事情有了点眉目，又要参加当地一个华人商会，他才从寨子出来。
陆言按了按李沫琀的肩膀，“没事，你尽情买，就这么点零食吃不穷我。”
扔掉平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韩家的人问她钱哪里来的，她惴惴不安说是“姨“给的，说就给了一百块。
她的话音一落，韩老爷子就一个耳光抽在她的脸上了：“这么小就撒谎！长大还得了！“
“不用了。陆老师。”
在去商会的路上，他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习惯性打开app，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小红点正在韩家的位置闪烁。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间加上时差，她应该是在睡觉了。
李沫琀忽地想起包里那张韩业臻给她的卡，她一分钱都不敢用。
对方知道韩业臻要挂掉电话，急匆匆地说道：“韩先生，我真的不想让李沫琀知道我透露了她的事情，你能保密吗？”
现今为止，她都想不通韩业臻为什么要对她做那些事。
后来钱果然在她那里找到，但只剩下了六十多块钱。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五百块放到现在不算什么，但在一个初中生眼里，特别是李沫琀这种的，已经是巨款。
……
看看她的睡颜聊胜于无，他打开平板，这边信号不好，连了好一会儿才连通监控视频。
他冷冷看着屏幕，一言不发。
对方沉默了一瞬，战战兢兢地说：“韩先生，上次我听你的吩咐，骗李沫琀我大哥大嫂来我家住，我已经够内疚了，我不想再……”
韩雅当着所有人的面，慈爱又宽容对李沫琀说：“小沫琀，以后需要钱，就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给你的。但不可以自己拿，也不能撒谎，好吗？”
对面传来机械而又冰冷的女声：“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ry……”
以前韩雅给她留过钱，大约是她初中的时候，说家里来客人，让她自己出去吃点东西，晚点回家。
李沫琀一听到这个金额，立马僵住了，韩雅不过给了她一百块钱。
李沫琀正在超市的零食区逛来逛去，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看着就馋人。
韩老爷子让她在祠堂跪了一夜，她第一次跪祠堂。
后来韩雅找韩老爷子求情，李沫琀才放出来。
就跟韩雅一样。
晚上的时候，祠堂四面透风，发出鬼啸般的声音呼呼地吹，那些一个个牌位好似都会动似的，烛火摇曳，投墙上那些影子妖魔鬼怪般的扭来扭曲。
“具体地址。”
往后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臻哥气得不轻啊。
沉度应了一声，从后视镜偷瞄自己的大哥，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