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我知?道你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我全都?知?道，因为我一直是一个旁观者。”
最终它们会叠加在一起。
他走?向尤里乌斯，伸手遮盖住少年的眼睛。
尤里乌斯摇头：“我不知?道你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只是想你看见，我们的世界如今变得很?好了。”
尤里乌斯看见随着旧世界散去的蝙蝠侠注视着他，手轻轻抬了一下。
伫立在世界中的黄金巨树终于彻底长成，茂盛的枝叶伸展开来，庇佑着整个世界。
“下面那个蠢货，不过是好运地拥有了一个小丑失踪的世界，你以为这就能代表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明?晃晃的太阳照在押送小丑的牢车上?，他的一头潦草失色的绿发在阳光下越发显得黯淡。
“肃静。”
这里洁净，一尘不染，辽阔，漫无边际。
两个颠倒相连的世界齐齐映入他的眼中，无数人声涌入他的耳朵。
尤里乌斯不避不退, 与他直视, 宣布开庭。
“卡尔，这就是你的世界。”
——他的死?亡，他的争斗，他的痛苦，他的变革，都?有一个幽灵男孩旁观参与。
尤里乌斯缓缓靠近，与卡尔额头相贴，他轻声说：“不，那就是。”
审判小丑的那一天, 哥谭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他几乎不需要多加思考就能分辨出，哪一个属于他的世界，哪一个属于另一个克拉克的世界。
两个世界的边缘摇摇晃晃，卡尔发现，随着尤里乌斯离黄金树靠的越近，两个世界靠的越近。
“还有……我真遗憾……”
他说：“克拉克，跟我一起回家吧。”
审判的过程异常轻松。
——失踪已久的小丑再?次出现在哥谭，带来的不是又一起令人发指的惨剧, 而是哥谭法?界新?的?。
卡尔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手，露出了变革五年来，唯一一次轻松自在的微笑，他轻声说：“我看见了。”
第69章 后日谈
“尤利，谢谢你。”
亲密的举动让卡尔一愣，紧接着他的头被少年捧着看向了云幕之下。
这条大都?会通往哥谭的笔直高速公路上，如今只剩下三个人。
尤里乌斯轻轻抱住他，像他无数次抱着克拉克那样。
他朝下看去，尤里乌斯正在坠入硕大的黄金树。
笑声消失，可他那双森冷的绿眸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尤里乌斯, 像是在说：有趣, 一切都太有趣了。
这大概是旁听席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无数人来到这里, 只为?了看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审判。
高空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尤里乌斯有些窒息，但下一秒温暖的力量就从心口处涌向四肢，他有了操控身体的力量，抬起手捧住了卡尔的脸。
在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核心中，长出了一株代表幸运的树。
尤里乌斯抬头望了望天色，他觉得今夜星月交辉，正是好时间。
卡尔浑身一震，他看见了一个幽灵男孩的记忆。
卡尔发着愣，他感觉到双温暖的手离开了他。
他冷声质问：“为什么逃走?？”
一个吻轻轻落在少年的额间。
卡尔冷漠地拒绝：“那不是我的世界。”
“你不知?道我的世界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为了对抗罪恶牺牲了多少人。”
小丑依然笑着，笑得癫狂。
卡尔缓缓沉了口气，胸膛微微起伏。
白茫茫的空间散去。
押送他的警察强行让他闭了嘴。
旧的世界消散，新生的世界生机盎然。
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在对他说，做得好。
卡尔冷笑着：“你认为这就能表明我错了？”
卡尔奋力追逐着尤里乌斯背影，在最后一刻，他仿佛跟着少年一起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
夜幕降临，头顶繁星灿烂，月色温柔。
尤其当他看见坐在庭审台上?, 身穿检察官制服的尤里乌斯，他几乎克制不住放大自己的笑声。
关于小丑的罪证简直多到不可思议
“你是卡尔，也是克拉克。”
“卡尔，再见。”
“卡尔，请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世界。”
于是他奔向站在对面的克拉克，带着夜风，带着微笑，带着一颗炙热的心，扑进?克拉克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关于小丑
“克拉克，这是我们的世界，你看见了吗？”他说。
他的脸被洗得干干净净，惨白的面容、唇边的长长疤痕, 都在日光下无处遁形。
尤里乌斯站在中央，看着他，目光里第一次装载着对他的温柔爱意。
两个世界终于叠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