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辞无言的看着他,不想与杜清时多费口舌,心里却嘟囔道,「这孩子怎麽越大越牙尖嘴利得紧。」
关凛锡脸上狰狞的咒印彷佛因为他的情绪而隐隐发着光,而他浑然不觉,「如果要战胜他,我只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是神,那我只能成魔!」
拨开了那层层叠叠的树枝乱叶,李宸辞终於得窥其发光的秘密。
李宸辞心脏狠狠一颤,但面se仍毫无异状,他知道杜清时正揣摩着他的脸se,只见他微微一笑,一派轻松地说道。
他缓缓走到了一处森林里头,随便绕了绕,发现前方有亮光处,便朝哪儿前去。
关凛锡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无能一般,「我早年曾经遇到过一个道士,他曾经跟我说过,黎国十年之间,必出上神,而那位上神,此刻便是那位安南侯的世子,黎国的镇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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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李宸辞抢先发了话,「鄙人累了,先回去了,将军自便吧。」
「那可是邪法啊!」芙娜不可置信的倒退着,「这个咒法极y,是献祭自身获得力量啊!待修罗魔神降临,虽然成魔,但你会成为献祭他的礼物,待你给他的任务完成之後,最终会被他吞食殆尽的…」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计!」关凛锡低声吼道,「若是不用这种极y极邪之术,如果我不以身入局,我们势必不能赢过黎国!」
「我听战士们说了。」芙娜惊疑不定得看着关凛锡,「你脸上的黑印是怎麽回事?!」
深夜,战士们都已熟睡,为三日後的开战做准备。
「芙娜?」关凛锡从椅子上起身,颇为意外的看着芙娜,「这麽晚了,还没睡啊。」
芙娜愣愣的看着关凛锡,无语凝噎,两行清泪从她优美的脸颊滑落而下。
杜清时幽深的眼眸深处好似发着微光,他深深的看着李宸辞,「那您知道蓬莱山是在哪里吗?」
「将军,请恕鄙人心直口快。」李宸辞转过身,看向了杜清时,「将军恐怕尚未弱冠吧,这深夜未眠,恐怕要影响您日後身子成长了,这样真的好吗。」
那是一个不大的水潭,月光洒在水面上,如同铺上一层轻柔的银纱,朦胧之间,令人有些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李宸辞刚静坐完,再给自己一番易容之後,终於偷偷探出头来,出去透透风。
「军师这样没来头的人来的营中,我自然要多加照看,万一是对面来的间谍,那可真是遭罪不起。」
「不过是座传说中的仙山罢了,值得将军那样追求吗?」
「而现如今,他正真真切切的站在我们的对立面,神的命运能使他所向披靡,无往不胜,这是绝对的。」
关凛锡走向前去,轻轻用指腹拭去了芙娜的泪水,此时此刻他就像褪去了一身凶狠的猛兽一般,眉眼间尽是无奈的温柔情意。
「是不是我就不该…不该带你回羲风,你也不会入魔,然後si无葬身之地…」
「什麽意思?」芙娜问道。
「芙娜,这不是谁的错,一切皆是我自愿,这一切仇恨该由我们这一代结束了。」
李宸辞静静看着这水潭许久,良久终於叹了口气,像是忍不住了似的说道。
只见关凛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一条条细密的文字印咒,模样触目惊心,令人心生恐惧。
「哦,这个吗。」关凛锡0了0脸颊,哑然一笑,「你听说过怠恶修罗障咒吗。」
「出来吧将军,鄙人身上究竟有什麽让将军好奇的事,竟让将军抛下这好眠的夜追随我而来。」
「你疯了…」芙娜摇了摇头,喃喃着,「你真的疯了…」
「那种虚无缥缈,无假无真的传说,不适合将军这样执迷。」
夜凉如水,蝉声躁鸣声绕耳不绝,令人心神不宁。
只听窸窸窣窣声过後,杜清时终於从後方的树林里走了进来,「这好眠之夜,军师不也没睡下吗。」
中有几株野生的睡莲正绽放着,看着不说,这此情此景,还真以为待会儿就会有个美人出水而临。
芙娜倒x1一口凉气,脸se忽地煞白。
蝉鸣声不知何时停止了,一切万籁俱寂,却让人开始害怕起来。
「我听母亲说,军师你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人。」
良久,终於听到杜清时说。
「他现在连面纱也不带了,但面相的确不是师尊的面相,不过是眼眸神似罢了,我又何必那麽钻牛角尖,反让人嫌恶去了。」听完李宸辞一番话後,杜清时在心中暗自思忖着。
说完,李宸辞头也不回的
两人说完,都沈默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像是要把湖里头的秘密都看穿似的。
羲风国的阵营只剩一个帐篷还闪着微光。
「……」
杜清时心中一恼,回道。
一个身着异域服饰的nv子掀开门帘进到了里头,一身的珠钗打扮玲琅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