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木池。”他突然出声。
她突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带着眼镜,样子乖乖的,会问自己愿不愿意加联系方式。不往这次,那双眼,宋温皌瞧得真切,坚定如恶狼锐利,心一颤,推开他,转头就跑。
正好蓝h两se排球被打到他面前,他一跳,伸手扣球,发丝在空中飘荡,他眼睛锁定排球,嘴角一g信誓旦旦,力气全数灌下。
宋温皌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齐木池。
如果齐木池突然出问题考她,她想她一定答不出来。
或许,她的感冒变严重了,那么无礼的话,自己的第一反应
教练的哨子声也在这时响起。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她已经自暴自弃地这么想了。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还没交换联系方式,有些遗憾,她起身拿包在备忘录打字递到他面前。
宋温皌一怔,但还是乖乖照做,等所有人不再看齐木池离场的背影,她才开始动作走他走过的路。
靠着置物柜的手心紧了紧,将两人距离缩短,偏头在她耳边说话:“宋温皌同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她还是希望有下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但她归于是自己还没自我介绍,总觉得有点亏。
听到熟悉的昵称还有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睁眼,眸底的茫然把齐木池给气笑。
刚走过一排置物柜,正要转弯,手腕忽然被扯住,顺着力道踉跄几步,她紧闭眼睛,后背被人固定住,大掌热度灼人。
煎熬也刚好结束。
他拉过宋温皌的手,温热的指腹在冰凉的掌心留下痕迹,起了阵阵颤栗,0不着那种感觉,更引她心头躁动。
他略显抱歉,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来不及说完,铃声猝不及防出声打断两人对话。
那天回来她就是这么呕自己。
“齐木池。”
“姐姐。”
l敦城市学院附近的咖啡店很好找,走路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坐在外面的露天区域,两人手上都捧了一杯热咖啡。
隔日,她眼下又托着淡淡的乌青上课,这节是排球课,排球总会把手腕处弄红,也不勉强自己,等老师说自由活动,宋温皌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看他们打。
说话间的热气过渡到她耳垂,脖颈遭殃,刺痒从指尖蔓出,她脑袋一团浆糊,没有余力分神想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说,我想睡姐姐。
班上的男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隔壁场地的欢呼声实在太大,她好奇没忍住瞄几眼,这一眼,她看见场上的选手穿着同样排球服,其中一个特别亮眼。
学院的课程终于结束,这一天她留意身边每位经过自己身旁的人,但都找不到她所想的人。
结果,她只要是看到相似的背影,心跳就难以自控地加速,拔腿就跑,也不敢确认是不是他。
她东想西想,就是没有想该怎么开话头。
不然她怎么一呆怔就想到他呢?还有那场梦,t温还越来越高的,根本控制不住。
胆小鬼。
“嗯,我的名字是--。”
更衣室没人,很安静,但她不敢大意,小声喊他的名字。
可就算再怎么气自己,她也不敢再去一次。
肯定是感冒了。
扣杀成功。
她小声鼓起掌,他似有感应往她这边瞧,一抬眼,懵住过后,是杏眼闪躲微微羞涩。
“齐-木-池。”
“我说,我想睡姐姐。”
“喝咖啡是假的,想睡你是真的。”
x口起伏不断,脑海不断拨放那句话。
桃花眼盛满懊恼,眼尾沉红,x口堵着一gu气发泄不出。
第二次被打断。
袅袅热烟吹过,热得她脑子僵滞呼x1艰涩。今天难得没有下雨,可天气还y凉着,手心有些凉,好在有热咖啡暖手。
“这样应该b较好记。”
齐木池先行离场,用唇语让她去更衣室找他。
他写完一个字,就念下一个字,他靠得很近,宋温皌隐约闻见他那杯卡布奇诺的味道,垂下眼帘,他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她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
不过,他又开口:“齐朝,树木,池塘。”
好像又热起来了,冷风都不管用了。
这是第二次。
人声吵杂,有人在大笑,有人在哼歌,可这些都盖不住宋温皌冒出来的想法。
--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咖啡,我想我们下一次遇见的时间不要再这么不凑巧,再见。
“你说,什么?”嗓子眼g涩sao痒,语句断续不可置信。
半个月过去,时间过很快,宋温皌也不知道日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这段日子两人都没再碰面,不过宋温皌有偷偷去一次游泳馆找他。
“齐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