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霍德尔上校、航海长赫勒尔上校、机电长亚斯维德尔中校,这次依然是坚定地站在“中年留守三人组”的行列中。“现在这样的时候,战舰最需要的,是能够稳定军心的人”——正好能够构成一个三角形的大叔们一致这样认为。
其中,赫勒尔上校暂时需要缺席一段时间——因为他的第4个孩子就快要降生了。为了防止两个姐姐,以及一个小哥哥将她们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当成玩具,赫勒尔夫人对丈夫下达了紧急召回的命令。在妻子的产期中,赫勒尔上校要负责照看所有的孩子——就和他在每次回家度假时所从事的工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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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之所以会给她赋予这样的名字,是为了纪念两位对这个小国的重建起了决定作用的伟大女性。其中的一个,是最后一位哈瑟尔女伯爵,同时也是第一位芬撒里尔女伯爵的诺特·冯·哈瑟尔;另一个,则是她毕生的挚友,奥地利帝国女皇——玛利娅·特蕾西娅。
从6月到月,芙莉嘉,还有她的伙伴们,将在芬撒里尔度过一个愉快而特殊的假期。由于海军水面舰队在此期间没有大的行动,因此,雷德尔元帅特别准许芙莉嘉
阿克斯中将生气地将这些家伙的请求全数驳回,但很显然,这件事并不会就此了结。
没有一个外人能够明白:一个亲手拯救了心爱姑娘生命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感到遗憾的呢?
车里一共坐着4个人。扎着栗色马尾辫,身着米色男式套装的女性,一边微笑,一边向着车窗外的人群挥手。作为芬撒里尔人心目中永远的领主,芙莉嘉已经将她对这里的热爱,倾注在了自己的笑容中。
事实上,那只不过是因为亚斯维德尔中校一贯的好胃口,总是让史库尔想起自己消化不良的老毛病来……
在她的身边,依偎着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女孩。此刻的她,正紧靠伯爵小姐,同时,用好奇而且有趣的眼睛打量着外面的事物——就像和妈妈一起出门旅行的小女孩那样——虽然到今年的7月27日,她就会度过自己21岁的生日。
当然,霍德尔上校也有些自己的安排。他提前买好了一张去汉堡的火车票,打算在事情不太忙时,去那里看望女儿和画家爱尔莎·古茨维卡小姐。距离上一次那不怎么愉快的见面,已经过了5个多月,她们的状况,始终让霍德尔这位个性传统,并且爱操心的父亲感到担忧。如果有可能,大副还准备再作一次努力,劝说她们搬去达姆施塔特的庄园——那里,要比汉堡安全多了。只是,对于两个女孩之间超越一般友谊的关系,父亲,还没能做好接受的准备……
至于大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管理着舰上和舰员宿舍中的日常事务。他是个重视纪律的人,严肃但不凶狠,认真却不刻薄。因而,相比某条耀武扬威的恶狼,舰员们倒更乐意向他报告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伯伦希尔德的维修和改装刚开始,霍德尔上校就下达了一条很得人心的命令——所有留在舰上的人员,每天都要轮流去为已经空空如也的舰长住舱进行打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汽车延着贯通市镇的街道一路前行,看到它的市民们全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女人们高兴地向坐在车里的人挥手,男人们则脱帽行礼,向对方致意。许多孩子自发地围聚过来,发出天真、兴奋的欢叫,追随着汽车。
亚斯维德尔中校则接到了他所认为的,最无聊的任务——与代理舰长史库尔一起监督战舰的维修工作……“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家伙。”机电长闷闷不乐地对部下发着牢骚,“我每次吃三明治和火腿肉时都得避开他,否则他就会瞪着我,还有我手中的食物——就好象我吃的不是美味,而是垃圾一样!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怪家伙!”
不知为什么,当为芙莉嘉打扫房间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变得一丝不苟。
但是,周围的人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沮丧和痛苦。由于吕特晏斯家的新丧,他和萝芬的婚事也被暂时搁置;未婚妻住在布雷斯特医院期间,他甚至完全没有去见过她。每一次,当芙莉嘉她们和萝芬在病房中嬉戏的时候,他总是躲在门外,听着女孩们的笑声,同时,像个愚蠢的傻瓜一样,默默地流泪。
此外,潜艇部队的王牌指挥官克劳茨·迪特里希·弗瑞海姆·冯·涅尔德上尉,因为战功的积累而获得了被提升的机会。从这个月开始,他就是海军少校了。
白色的芬撒里尔城堡耸立在市镇旁,苍翠的山岭之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这座始建于西元1763年的城镇,宛如一位善良的母亲,时刻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代表着哈瑟尔家510年荣耀历史的的银色伯伦希尔德旗,在城堡的尖塔上猎猎飘扬,让人从很远的地方,就能感受那武毅刚强,又不失柔美的豪迈之情。
然后,这年6月初的某一天,一辆黑色的欧宝汽车慢慢地驶进了德国中南部的某座小城。小城位于大都市法兰克福的东边,美茵河横贯其间。她的名字叫作“诺特—玛利娅”,之前的身份是芬撒里尔伯国的国都,现在,则是德意志第三帝国芬撒里尔州的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