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片昏昏沉沉中睁开眼。天空灰蒙蒙的连成一片,厚云层没透出一丝阳光。窗外雨声阵阵,风不断拍打着窗户。
“……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下。”陆秋名把烟头扔进垃圾箱,语气不卑不亢,“川崎先生,找我什么事?”
男人面露凶光:“怎么现在才来?”
西阪城某处,工厂车间内。
“川崎先生,我应该跟您说过了。”青年挡在王云山面前,将刚捡起来的烟头拿在手里晃了晃,“在这里抽烟,会影响‘货’的质量。”
周围的人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出。
“要是你拿刀捅我,我绝对不躲。”他笑着按住被子里的拳头,“不过姐姐,小秋‘绝版’了,杀掉他的话,再找一个就难了。”
“少爷,根据你的方法,我们改进了制作流程。现在细度纯度都没问题了。”王叔把装着粉末的小盘子端了过来,“只是,这一次的成品出现了结块问题。”
“老、老大!不好了!”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货、货……”
“啧。”看着眼前结块的“货”,男人不爽地砸了下嘴,“怎么回事?”
他用下巴在她耳边蹭了蹭。他沉醉地埋在她的发间,贪恋地吻她的耳垂。
夜晚。
就在刚才,气象厅发布最新消息,台风“罗莎”已在关西地区登陆。据专业人士估计,这次台风带来的降雨,可能会打破历史记录。
“你这家伙……是你说要‘研发新品’,结果现在弄成这样,你的人还要我叁请四请。”川崎猛地吸了两口,吐出一大口烟雾,“老子给了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川崎愤怒地揪住王云山的领子,将烟随手一扔。
“是吗?”他把杯子放到一边,顺势坐上了床,将她拉进怀中,“你兴致上来了老公小秋主人一起叫,我不用点力怎么行?”
“小子,这么紧张干什么?”川崎对他的认真表情很是不屑,“开个玩笑而已。年轻人,放松一点。”
突然,有人轻轻拨开了川崎的拳头。
不锈钢盘里装着白灰色
…………
“……”
“很疼吗?要不要吃点药?”
“上次他不是教过你们了吗?真是蠢货!”川崎烦躁地蹬开了椅子,走到王云山面前,“王,你的人在哪里?”
……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按照标准制的货,可是……”手下急得头顶冒汗,“老大,可能要找陆先生……”
“你闭嘴!”她恼怒地捶了他一拳,“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他的手从被子里伸进来,按住她的小腹,“其实‘非你不可’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姐姐,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他故作严肃地贴近她耳边,“如果你忘记细节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常慧一觉睡到星期天下午。
“老夫刚才打电话确认过了,他说正在路上。”老人不紧不慢地把椅子扶起来,“川崎先生,还请您别太着急。”
“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会儿……”常慧不满地缩进被子,“还不都是你,用那么大力,搞得我现在全身疼。”
“……是我离不开你。”
男人从耳后拿下一根烟夹在手里。旁边的手下立即点上打火机,将他手里的烟点燃。
位置偏僻的小工厂,是一组的秘密基地。厂房上方,昏暗的吊灯不断摇曳。玻璃窗被枪打了几个洞,草草用报纸堵着。几张长桌中间,一群动作生疏的年轻人,正表情严肃地操作着什么东西。
“……”
“你少来。我常慧是什么人,又不是非你不可。”她把被子往上拉,盖住半张脸,“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青年面露不悦:“我说过,这些事与她无关。”
陆秋名托起她的背,将玻璃杯递到她的唇边。
外面已经刮了一天的风。电线杆之间的线不停地晃动。树被吹得沙沙作响,天上树叶乱飞,不断地从窗外快速飘过。
他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在桌上。刚还粒粒分明的白灰色粉末,一离开塑料包装,立马吸收潮气,结成一个小块。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托某人的福,沙发和床被搞得乱七八糟。正当她准备收拾一下睡觉的时候,生理期又来了。
“喝点热水。”
“又是因为女人?”川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神领会地笑了,“该说你年轻气盛还是头脑简单,大名鼎鼎的‘k’面前,也敢耍小聪明。”
“姐姐。”
“进入正题吧。”陆秋名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头看向王叔,“这次是什么问题,细度太差还是纯度不够?”
陆秋名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她肚子上,他用掌心画着圈,轻轻地揉她的小腹。她贴着他温暖的掌心,感觉身体又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