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斯打定主意不管，看到少年摇了头：“没有其他需要了，谢谢你。”
“咳咳！不是，我想谈的不是……”章挺咳得更大声了。
“好了，我们来谈……”必须让他忘掉这事！艾里斯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企图找到章挺生殖器的位置，他们连接以后，他就能通过操作潜意识让章挺模糊摸到他的触手的记忆。
这张照片为艾里斯招来不少客人，制造这张照片的经理也被吸引，当时他狂热地舔遍了他的全身……
“啊！！！”
那个连五分钟都达不到还自私薄情的男人有什么脸来责备他办事不利呢？
“……我们点的酒啦！”
艾里斯决定默默离开，刚才那一通对话已经拖了一些时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继续下去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艾里斯打断他文绉绉的自我介绍：“艾里斯。我不懂中文，只是听得懂。”
“不懂。”艾里斯点头表示记住。
“好的，请慢慢享用您的夜晚。”艾里斯温柔一笑，礼节性鞠躬慢慢退出，退出去时又被那个大块头拦住了去路。
他的触手被不知名物体烫了一下。
他一向对真正的信徒不吝优待，例如克里……那么，今晚这顿甜点心就不得不吃了。
今天见到了可爱的亚裔少年，艾里斯刚被喂过的肚子开始感到饥饿，想吃美味的甜点心……可惜他积攒的“食材”都不太合心，至少不符合“甜点心”的标准……艾里斯有点烦躁，明明现状已经很好了。
十二点半，艾里斯给酒吧挂上打烊牌，照惯例巡视一圈，所以回来的时间晚了半小时。
“……那么多？”艾里斯拧眉，酒吧一般是没有白水的，给高数喝的水是员工特供。
“……我是故意的，不，我不是故意……”大块头脱下白西装，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小广告展开，“呃，我就是故意的，不知道怎么跟您说……”
那些酒不多但度数都很高，又不知道那人的踪迹，艾里斯有点怀疑自己今晚能不能吃到“甜点心”。
“进进进展太快了！
他有问题！艾里斯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几乎是挺啊，我们刚认识……”男人说话的腔调非常奇怪，一板一眼，毫无感情起伏，他两手举高，摆出了投降的姿势，“我准备好了，四百块钱，我们来谈谈……”
——“他去你那里了啊！”
一张侧面的剪影：身段曼妙的佳人浑身赤裸地横躺在白色大床上，流淌着猩红幽光的酒液倾撒在他的身体各处，留下暧昧难言的红艳酒渍。
至于经理那边……就算爬上经理的床，艾里斯每个月还是那份最低的工资。要不是他不吃正常的饭食，别说在唐人街租房了，换一般人活下去都成问题。
回到休息室已经很晚了，休息室没有灯。艾里斯习惯性地在黑暗中摸索，脱下鞋子和丝袜，表面上站在原地呆了会儿，实则悄然伸出一根触手，四处触探床的位置。
“他怎么没有跟着你。”
这引起了艾里斯的兴趣。
大块头拿出那张海报时身上闪现了一丝艾里斯熟悉的信仰之力，他激动的表情告诉艾里斯那丝信仰之力不是骗人。
章挺好像硬了，他就是贴着身体说了会儿话而已。
艾里斯摇头，肯定地说：“我没有看见他。”
艾里斯路上遇到了那名亚裔少年，摸黑出来找水喝，一点也不怕黑。高数小朋友捧着可爱的小羊水杯一脸幸福，艾里斯顺口问起了那位文章先生的去向。
艾里斯闷哼着后退一步，想收回那根受伤的触手，不料一只大手反应极快地揪住了那根触手，用力拉扯——艾里斯踉跄着扑在了一个满身酒气的陌生男人身上。
“他去你那里了啊！”
“这张色情广告上的人，是您吧？”
“啧！”他刚刚抓到了他的触手，还害他切断了它，艾里斯不信他没有感觉。
高数把眼镜放在腿上，小心地吹走水杯上的热气，听见艾里斯的话满脸惊讶：“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叫那个什么，高数！对，高数挺难的……”章挺不死心地继续介绍亚裔少年，他的身子明显僵硬了，眼神不自然地瞟向一边。
“唔唔……我其实，也喝了一点！嘿嘿……人生嘛！可以请你送我回去吗？”高数真是个很会麻烦人的小朋友，艾里斯笑着答应，没有再在意。
艾里斯一边克制着想吃甜点心的欲望，一边端着餐盘笑容冷冷：“您又挡住门了。”
高数“嗯”了一声：“可能去别的地方了，比如厕所，毕竟喝了那么多……”
——是他。
——他喝了很多酒。
“不是什么？嗯？”艾里斯手伸进裙子里脱了内裤，身子拱拱身下的男人，借机四处摸索，“那四百在哪儿呢？宝贝儿？”
艾里斯眯了眯眼，挺，文章的章——”男人挠着头准备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