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一头雾水，以为他说的是豆乳盒子的事情：“没事，我也没有很想吃。而且一会儿回家，在家里附近买就好了。”
“好。”
书念的唇线拉直：“他还打了你吗？”
她忽地想起了从前。
书念正想回复他的话，余光看到他的手，目光顿住。
“徐泽元。”
“啊？”
“啊，撞到谁了？”
第77章
书念有些失神。
书念盯着看，犹疑地拆穿他：“不像摔的。”
闻言，书念的不开心表现得更加明显：“那他呢。”
“……你别生气。”
盯着那句话，书念的目光停了好几十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点开了那条消息。
书念顺势看去。
书念不太在意：“那就不买了。”
听到这话，谢如鹤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上，手掌不自觉握了起来，很快又松开。察觉到自己瞒不住，他认命地抬起头，看向书念。
书念想了想，问道：“是附近没有卖豆乳盒子的地方吗？那就不买了。你在哪里？我可以直接开车过去找你。”
鹤，你关注的那个书念……】
这样的沉默让谢如鹤有些无所适从。
谢如鹤沉默了几秒，说话微微喘着气：“现在回。”
“书念。”谢如鹤突然喊她。
“忘了什么。”
她还想说几句话，驾驶座那边的门有了动静。
和从前相比，他像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我好像认识她。】
在那个心智没成熟的时候，在那个觉得周遭的世界美好无比的年龄，她从不相信人心有阴暗的一面，只会恐惧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书念盯着他略微开裂的嘴角，这次没被他的镇定从容的模样骗到。她没吭声，拿起面前的抽纸，解开安全带，凑过去给他擦掉唇角的血迹。
谢如鹤舔了舔唇角，忘了还有伤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摸着脖颈，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态度，犹豫地嗯了一声。
【想哭。】
那头接了起来。
谢如鹤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他低着脑袋，没有看书念，其中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轻声问：“现在回家了？”
以及谢如鹤手上和眼前一样的伤口。
书念打开通讯录，给谢如鹤打了个电话。
两人的目光对上。
【是你女朋友？？】
“……”
看到后面两句话，书念的呼吸滞住，捏着手机的力道加重，大脑空白地关掉了微博界面。她发了会儿呆，而后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谢如鹤还没有回来。
“忘了。”
闻言，谢如鹤补充了句：“然后撞到人了。”
狭小的车内，仿佛与外界隔绝，安静得像是能听到空气的流动声。
“谢如鹤。”书念皱眉，“你怎么还没回来。”
像做错了事情一样，他没敢动，全身僵硬地坐在原地。
谢如鹤沉默几秒，摇了摇头。
谢如鹤的声音低了些：“我没买。”
书念讷讷道：“你的手怎么了。”
书念换了张纸巾，轻声问：“你去跟徐泽元打架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你真的谈恋爱了吗？打算公开了？】
也还没回复她。
谢如鹤的脸上没带情绪：“没数
谢如鹤的手修长好看，骨节明显，肤色偏白。此刻指关节处泛紫，有几处还破了皮，冒出了血丝。
书念记得，在收到陈翰正发来的那个女鬼的链接后，她害怕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总觉得在暗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就有个满身是血，凶神恶煞的厉鬼在窥视着她。
响了三声。
车上没有药水，只能粗略地处理一下伤口。书念想了想，沾了点水，把他的伤口弄干净，随后抓起他的手，盯着他破了皮的指关节。
谢如鹤的喉结滑动了下，面无表情地说：“摔了一跤。”
“没注意。”谢如鹤说，“就被他打了一下。”
将他伤口上的污渍擦掉后，书念往他身上扫了一圈：“还有哪受伤了吗？”
至少在她的面前仍然是这样。
会永远护着她。
书念这才发现他的嘴角也裂开了。
“我现在回去。”
【对了，这个书念是不是如川大学传媒系的啊？】
不在意任何人对他的刁难和恶意，仿佛漠不关心。可如果对象换成她，一切好像就不同了。他永远像个保护者一样挡在她的身前，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替她讨回公道。
也同样记得，在学校见到陈翰正时，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口中的“摔了一跤”。
那个人接连发了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