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竟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我不喜欢你就听我的?”
病床上的男人身形健壮,本来应当是现在流行的体育生男友,却因为长时间生病,身上的肌肉干瘪塌陷,看起来就只是一个苍白病弱的男人。
桑无竟将自己的理论说给他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是多年好友,他这样轻浮,我……”
桑无竟面沉如水,站在那里不说话好一会了。
周旭不只是容南昭的养兄,还是他的爱人。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好景不长大概容南昭大学时候周旭得了怪病,为了攒钱,容南昭和周父周母没日没夜的打工筹钱。
卖给李子骐不赚钱,卖给花老板赚钱,容南昭会怎么选并不难猜。于是容南昭的债务转移到花老板那里。
那人本来是住在某个公立医院的,跟了桑无竟之后,又转到了口碑更好的私立医院。
桑无竟脸色还是很臭:“你也喜欢几个人一起性交吗?”
刚刚桑无竟把姚义赶出去,看起来应该是不喜欢的,于是容南昭采用了比较暧昧的方法,不答反问:“您不喜欢我和别人做爱啊?”
“噗嗤。”容南昭忍俊不禁:“啊?您怎么会这样想?”
容南昭惊讶他的大度,来不及多想,就匆忙赶往医院。
后来周父周母积劳成疾,相继过世,只留下遗言让容南昭照顾好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
注意到容南昭笑个不停,桑无竟住嘴。
可惜容南昭还没毕业,赚钱的渠道没有那么多。
这样过了几日,容南昭思考良久,还是向桑无竟请求请假。
容南昭了然点头。
桑无竟考虑不多时就同意了,只说:“那边没事的话,早点回家。”
容南昭笑意盈盈,肯定他的话:“自然。”
钱还不上的日子是容南昭最难熬的时光,花老板就是这时候出现的,李子骐借着债主的名义有时候拉着容南昭群交,他不乐意,但是没有权利不乐意。
容南昭是一个人,即便他和其他人性交使桑无竟不爽,但是那也是他的选择,不应该他桑无竟用钱权压迫容南昭做决定。
出手大方没有暴力倾向的客人都很难得。
容南昭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别这样说,你我之间不用分的这样清。”
桑无竟怔了片刻,想到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给容南昭选择的机会。
容南昭发现男人精神意外地很好,他浅笑一下,眼底的泪痣在阳光下好像闪着微光:“阿旭,你看起来好多了。”
男人强暴男人很难报警,李子骐也没留下证据,容南昭还小,和周父周母说了,结果是他顺水推舟成了李子骐的情人,条件是给周旭看病。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容南昭温声道:“姚先生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容南昭心里有些焦灼,算起来他和桑无竟出国又回来,大概有两个多月不曾去过医院看那个人了。
“性本来就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喜欢性爱本来就很正常。”容南昭斟酌开口:“而且……虽然不好宣诸于口,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癖,只要不碍着别人,倒也无可厚非。”
天气逐渐热起来,医院那边的传来消息,那人想见容南昭。
男人也就是周旭,意外地发现容南昭状态也很好,不像从前每次来都神情恍惚似的强颜欢笑,他眉眼间都是歉疚:“谢谢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他这样问,他也这样顺着答。
但桑无竟很痴迷他的身体,是的,“痴迷”,容南昭用了这两个字。那男人每天都要操干玩弄他的身体,不一定愿意他离开。
李子骐不是个长情的人,玩了几年腻了,不愿意花大钱养情人的情夫,容南昭只能借着旧情和他借了一笔钱,给周旭续命。
李子骐看容南昭长得好看,可惜之前周旭在他不好下手,某日容南昭打工回来晚了,累了睡在房里忘记锁门,被李子骐强暴。
不对,不该胡乱揣测别人,桑无竟沉淀脑中思绪,说:“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
“南昭,你来了。”
其实这问题很奇怪,他们现在的关系,容南昭和几个人上床,桑无竟有些绝对的话语权。
桑无竟没有接话,顿了一会,反而问他:“我是不是很淫荡。”
他想到了之前桑无竟说自己喜欢做爱,还曾让他陈述和其他人的性爱时性交,这不能不说是个奇怪的性癖。
花老板人真的很好,容南昭赚的
好好的办公室性爱被打断。
一直笑金主不好,容南昭眉眼弯弯,忍着笑意:“您怎么会这样想?您很好,姚先生……也不是很坏的人。”
姚义推门而入容南昭还摇着屁股缠着他,说不定其实容南昭也很喜欢。
姚义虽然嘴上没把门的,轻浮私生活混乱,但并不算很坏的人,甚至在“四月春山”还是很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