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勒曼属于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查理苏烦躁地挥挥手,“哦,”他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一桩事,那个姓夏的,什么也没查到吗?”
克勒曼摇摇头,反而调侃他,“对了,我听说前几天,你开房被拍了?因为这事,你爸可头疼不少吧。”
“你说谁?”他面前的金发男子接话道。“克勒曼,不要明知故问。”银发男人皱起眉,“有人说他们曾出现在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总觉得,找到了那个树枝纹身,就很快能发现一些惊天秘密,说不定……和自己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
“我说你和你爸,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吗,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夏鸣星什么年纪倒是无关紧要……”
“是,少爷。”
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在易遇的明信片背面写上了我的电话号码,将纸片递上前,诚恳又惶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希望能为您和孩子做些什么,以后如果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
易遇呢?
查理苏若有所思,“辛苦你了。假如这个齐司礼不是寻常人类,那就大有文章了。可凭借你的能力,也不会一个字都查不到啊?难不成真的……”
我怜爱地望着小男孩,不知怎么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想要摸摸他的小脑袋,但怕吓到孩子,还是忍住了。大概是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孩子了吧……我心中无限失落,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这就是我的报应。
g医院。我本来是来找易遇的,可谁知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而且,今天的g医院比往日还要忙,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狼人伤人事件数量骤然攀升,病人伤者大量涌入g医院,医生都有些供不应求。易遇最近也是忙得不行,累得快要四脚朝天了。
我来到医院,眼前的情况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g医院有这么多病患,各种信息素的味道交杂,人们的呼喊声,求救声,痛苦的呻吟声,充斥着我的耳膜,每一个医护人员似乎都提心吊胆,匆匆走过,哪怕是这样也尽力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心下叹了口气,我站起身,从手包里翻出易遇的明信片,“虽然有点冒昧……这是我哥哥易医生的联系方式,他认识这个医院里的儿科专家,以后如果孩子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
他带着儿子来到了我面前。我连忙打招呼,有点尴尬,又尽量不失礼貌道,“好久不见……”
“哦,是这样啊。”
我弯下腰,尽量与小男孩拉近距离,小男孩点了点头,男人也道,“是,他今天感冒了,所以带他来看病。”
我的目光停在了男人的身上。不为别的,只为我曾经被他救过一命,在eastriver,他替我解开了古东方幻术的咒缚,才让我得以脱身。
是他的儿子吗?他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查理苏突然叫那个老人,“这里暂时不用你了,你回去吧。”
银发男人将手中的莫吉托往桌子上一放,浓眉下的大眼盯着面前的男人,“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老人笔直站立着,他恭敬地向自己的老板鞠了个躬,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吉叔走了之后查理苏终于正色,开始直面克勒曼向他抛出的这个难题。他倒是没介意,虽然这问题有些敏感,只是端起手中的酒杯,勾起唇,“这不是正合他意么。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我游戏人间,出点什么事,不正在他意料之中么。他就又该有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了。”
“很不幸,charlie,”克勒曼叹了口气,“你让我们查的那个叫齐司礼的人,他的资料一个字都找不到,更别提照片了。”
“这是你儿子吗?”
我与大批行人逆向走过,第一次感觉易遇的办公室这么遥远。来到了易遇办公室前,却发现门紧紧锁着,我心生疑惑,易遇不在办公室,那他又去了哪呢?
“吉叔。”
“嗯。”男人点点头,表情依旧是很严肃,如同我初见他那样,“好久不见。”
此处的人少了许多,我站在门口,摸出手机,准备再尝试一下联系他,却发现远处缓慢地走来了两人,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戴着淡蓝色的医护口罩。
查理苏喃喃道,“只不过他耳朵上那东西有名堂。那个纹身——”
蓝鲸酒吧沙发卡座,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一个白发老人垂手立于一旁。
“哦哦,是这样啊……”
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我见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男人显然也看见了我,他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步子却停了下来,小男孩也对上了我好奇的目光,但他往男人身后缩了缩,似乎是怕见生人。
“没有。”克勒曼道,“不是,大哥,人家夏鸣星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司法部副部长,怎么可能轻易就让我查到他的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