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量降到二十,来了新弹窗提醒他快充电,他没兴致,抱着手机走进浴室,仅剩的内裤被脱下,遗落在上的精液还留着痕迹。
手机长久的死寂,卫生纸擦过床单上的精液扔进垃圾桶,床单扯下放进洗衣机,新的床单铺上床,手机电量从五十六到了二十八也没反应。
帅哥照片?有点装,跟本人长得也不像。
谷江山翻个身离开床单上射出的精液,又将卡在臀间的内裤全拽上来,旋即抱着床单看金弦要做什么,床单紧贴着刚射完的疲懒身体仿若就这么抱着金弦,暖和。
反反复复挑了半小时也没满意的,谷江山甚至脑子一热打算用自己的自拍照,最后还是理智赢得了胜利,继续乖乖挑。
直播间的观众一听忙涌上来问他:怎么才能同意
窝在被窝里的人将被子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堆起的被子从头像库里找头像。
待循着记忆而起的爽意缓过去,他拖着高潮后疲累的身子挪下床,两手被红棉绳绑着举到胸间,与仍挺立着的乳头交相辉映,再配上下身随着走动甩起的性器,差点勾得谷江山刚射完的阴茎再硬起。
弹幕又被顶上一条,金弦看着id是没被拖进黑名单的榜一“希岸”,于是念了一遍发送来的内容:“能加微信吗?”
他抱着手机上下刷了消息页面一遍又一遍,朋友圈几天没看的动态全补完,干干净净的消息页面一个小红点也不剩,仍没有回应,低落的人低声喃喃:“你现在在哪……”
他不忍再看,侧着身子撑起身体,坐直的刹那间后穴不受控制地狠狠缩了下,应激一般的战栗传遍全身,小腹一阵阵缩紧。
“能啊,你想加就加。”他在弹幕区输入自己的微信号,发送,“我同不同意就不一定了。”
手上的泡沫抹上毛巾,额头上的水向下落,拖鞋与带水地板碰撞发出啪叽声,自动关机的三十秒倒计时出现,谷江山抄起手机顾不得满头泡
是不是看几把大小
金弦脱力地仰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刚被开拓的穴口暂时合不拢,对着摄像头反复瑟缩。
话刚说完,带着延迟的直播间页面变成黑色,谷江山“再见”都没打完眼前就没了人影,黑屏与惊愕迷茫的脸相对,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点击退出。
卡通人物?金弦会不会以为是未成年……
几个软件换着搜索头像,总觉得这个这里不好,那个那里不好,换来换去找到一朵玫瑰,他觉得金弦可能会喜欢。
风景照?不行,像是道貌岸然的猥琐中年油腻男。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就剩百分之三的电,长久不熄屏的电量耗得过快,心里的期待被时间一点点消磨,他自嘲笑笑,挤一手泡沫往头发上揉。
不行就换个头像再试,总能换到金弦满意的。
金弦慢悠悠地用着绑一起的两只手又将一批人关进小黑屋,高潮时的愉悦再次被这群人冲垮,连带着直播前就不好的心情也勾起,语气不善:“带id来,同不同意看头像,下了。”
熟悉的小王子头像,离得远没戴眼镜看不清发送的内容,心脏跳动仿若忽然停下,随之而来的是砰砰直跳撞乱胸腔。
弹幕随着鼠标上滑,本就气的人看着满屏幕恶心的话气得更厉害,一个接一个全拖进黑名单,这才解了些气。
水流顺着头顶往下冲,眼睛耳朵高度警惕,亮屏的手机没有叮咚声,一条条弹窗提醒他电量不足,从十开始下降一格就提醒一回,还是没有消息发来。
泡沫糊满一头,闭着眼的人左搓右搓,呼吸都像在叹气,安静的浴室只有没拧紧的喷头滴答滴答落水声和泡沫摩擦的粘腻声,忽地一声“叮咚”在空旷浴室内响起,谷江山手上动作一顿,胳膊搓一把眼睛立马看向未熄屏的手机。
我活好能同意吗
他用另一个手机号新注册了个微信小号,随即搜索金弦弹幕里的那串数字,结果搜到的就是他搁置了五年的微信,金弦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就那一个微信大喇喇地摆在直播间里。
金弦走到电脑旁的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剪刀,两只手握住剪刀后整个人忽地愣住,没法弄。
一件事暂时解决一半,他又切换到大号给金弦发消息,战战兢兢的人来回一句话改了不下十遍,一想前两天刚给金弦发完消息,又觉得好像没那么艰难,于是点击发送:你现在在哪
他来回试着剪绑住手腕的绳子,奈何手不好动作,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刀刃划伤,几分钟过去搞得人生气也没解决,一气之下将剪刀扔在电脑桌上,不弄了,用腿勾过黑色皮椅一屁股坐下,用着不方便的手摆弄鼠标。
拉慢的时间跟着聚焦的瞳孔变回正常速度,他垂着眼眸看电脑屏幕,视线却被直愣愣杵在胯间的假阴茎阻挡,上面湿漉漉一片,润滑剂还在顺着柱身向下滑。
眼一闭心一横,id名叫希岸的账号顶着个玫瑰头像向金弦发送过好友申请,看着发送成功的人又蔫巴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加上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