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腰肢纤细柔软,却纹刻漆黑纹路。扭曲如水母的奇异纹样盘桓于她的腰椎,漆黑,诡异,不详,触摸上去完全是刺青的略微不平感。
琴酒每次暗戳戳或者明晃晃生气的时候,都要断了她的巧克力供应链,对巧克力脑袋来说简直“太可怕了”。
“好吧,我今天还有任务呢。”粉色的孩子眉眼间仍带着易感期的疲倦脆弱。实际上beta无法安抚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也只是因为烛尚且年幼、归根结底是身体机能发育不太完整,所以即使不需要oga也能熬过去。
而烛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手在拨通键上停留了很久,视线也在老板身上停了很久。
烛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思考今天的任务到底要怎么完成。
回到了三丁目。
“beta的话,是不需要我负责的意思吗?”
要怎么才能养成拒绝人的好习惯?
这么小的孩子……
诸伏景光忍不住后撤半步,又被身上隐隐作痛的伤限制了步伐。
诸伏景光想。
“唔……姐姐……”
愧疚的诸伏景光凑上前,虚虚拥抱她。alpha清浅的信息素如风一般吹过,仿佛拥有她就能得到无上的自由。
“不自由的鸟儿……也会好奇乌托邦之外的世界吗?”
“小烛呀~哎呀,还是这么可爱呢,快来让姐姐抱抱~????”
苏格兰威士忌轻轻吸气,半垂着眼,印着齿痕的唇苍白单薄,露出的肌肤也布满青紫痕迹。“……当然。”他的语调温和,实际上都恨不得钻进地里了,“……当然、是我要对你负责。”声音磕磕绊绊地。
诸伏景光按压着眉心,深深叹气。
她问,认认真真地求教。
只是在回家路上经过了很喜欢的一家甜点店,,看见“今日促销”菜单里居然有巧克力布朗尼——
已经很有未来打工皇帝资质的安室透默默低头。
烛是个乖孩子,所以她只是沉默,似懂非懂,扬起温柔的笑。
维持着歪脑袋的动作,她有点疑惑地和收银员对视,眨了眨。
烛披着宽大的男款衬衫,歪了歪脑袋,语气轻柔。“是吗?”
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刚刚随口的一句话又让对方脑补了什么。——那句话实际上的全文是:
高挑女性踩着高跟鞋,把系着的围裙随手一丢,哒哒哒哒,简直眼睛都在冒光,一把抱住了烛在怀里蹭蹭,心满意足地都冒出了粉红泡泡。
安室透一手提着装蛋糕的袋子,一手牵着小女孩,走在回她家的路上,木然地想。
——好,
离开了自己的alpha,即使是bate也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尤其是在愉快夜晚结束后的早上,负罪感和道德底线齐齐鞭策他的所作所为。
他只能看着那孩子一点点走远。
那东西是突然出现的……只是哥哥说,任何“异常”的东西都不要与任何人说。
已经算是有点冒犯的亲近了,但是那孩子却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温温柔柔地,似乎对待谁都一片赤诚。
安室透敢发誓他从没听过老板这么软绵绵的声音,简直掐着嗓子说话。吓得他都手抖了。
无论如何……
——他很想说就当做一场梦忘了吧。
她不懂,深粉的眼瞳深处始终是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纯白色彩。
苏格兰威士忌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另一个成员完成组织的任务。
看着那孩子被老板亲的满脸通红,害羞地推拒,脸上落满了热情的唇印,埋胸憋气到甚至被松开后才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黑发的青年内心一团乱麻之际,忽然听见怀里的孩子无意识喃喃一句。一瞬间,诸伏景光的眼睛都瞪圆了不少,同时升起的是对组织的深恶痛绝。
“——不然,g哥哥又要生气了。……好可怕……”
好脾气的真·软绵绵小烛乖乖坐在她腿上,任由店主捏捏她的脸,又掐圆搓扁。不过也就没有看见安室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要赶紧回家了。不然,g哥哥又要生气了。
怎么办,感觉老板是炼铜癖,要不要报警。
他还真有点害怕烛会开口喊他波本什么之类的,但幸好老板从后厨兴冲冲地出来了。
只是这孩子身份可不一般。
青年眉眼温柔,伸手,揉了揉烛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她拥入怀中。
——是女巫的高塔。
诸伏景光自然以为那是组织的某种占有欲证明。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光速进店的小烛连粉色眼睛都闪闪发光,露出相当可爱相当难得一见的星星眼,“各要一份——诶?”
不,不是乌托邦。
卧底克制自己的同理心,藏起眼底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