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再睡一下吧,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又十七分钟。
开门的瞬间,朱茗瞥见两人神情异样,小平头瞪大双眼感到不可思议,接着暗自“啧”了声。
她敞开大门,慌乱的说:“啊啊,可以的……只是最近我没有时间整理,地板有点乱,可能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把啤酒罐堆在旁边吗?”
“就我查到的资料,朱小姐和凌烟并没有住在一起,那为什么……”
赖轩边走边用脚将啤酒罐g起,抛出一个漂亮的圆弧,落地之时再稳稳接住。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刚踏出一步,视线像北京的霾害被涂上薄薄的一层阻碍,乌烟瘴气的空间令人难以置信有人能在这里生存。
“那我就称你朱小姐吧。”陈东东从黑se的公事包拿出一叠塞满纸张的资料夹放在桌上,蓝se的封面上用张白纸标注:知名博主囚禁杀害事件。
小李松了一口气,“茗姐放心,外头的应该不会造成危险,袁列那伙人正被凯子和浩浩他们几个盯着呢……”
“刑警……”朱茗失神的呢喃复诵,陈东东看见朱茗听到刑警时脸se瞬间发白。“……是来调查凌烟的那件事吗?”
“哔——”,大概是外面的等急了,又再次按下门铃,朱茗的心脏随着尖拔刺耳的音调,不自觉扭紧收缩,握着手机的手跟着颤抖起来。
三人站着对视一秒,高个子随即嘴角微弯,漾出友好的笑容。
高个子则在一秒后就恢复淡定。他ch0u了ch0u鼻子,空气中饱含浓郁的烟味,太过呛鼻,强忍住打喷嚏的举动,他深x1一口,确认没有参杂其他气味。
她打断小李叨叨絮絮的声音,“外头在催了,我先去开门,晚点见。”
小李微愣,之后认真的说:“有任何危险的事,记得打给我。”
朱茗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迅速站起来。“两位有要喝茶或咖啡吗?”
“我是上个星期日过来的。”知道陈东东的疑问,朱茗急着解说。“看新闻我才知道这件事,当时我很震惊,随便穿了衣服跑过来确认,没看到人我心慌,想说再等等看好了,就回家拿几件日常用品,在这里住下来。”
大门微敞,她以猫眼看着外边的人,不认识,有两个人。一位个子矮,理着小平头,眼角有个小刀疤。另一位个高,带着黑se眼镜,眼神锐利。
高个子从口袋拿出一本黑se小册子,封面烫着hse的警徽。“我叫陈东东,西城警局刑事科的刑警。”
旁边的小平头随意的摆手,带点没睡饱的慵懒,“和他同科,赖轩。”
应了声后,朱茗下床,地板泛着冰凉的水汽,从她的脚底板窜至神经末梢。
“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
朱茗睁开双眼的时候,耳边环绕的是楼下的汽车发动声,大约是在楼下找停车位,绕了几圈后,熄火,之后悄无声息。
“啊对。”朱茗牵起笑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朱茗,是凌烟的姐姐。”
快速的腾出窄小的空间,三人席地而坐。
“这么早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他弯腰致歉,“请问这里是凌烟小姐的家吗?”
“不用麻烦。你太客气了,其实不必太过紧张。”闻言,朱茗将手在睡衣上抹了几把,坐下来。
脑袋还呈现刚起床的朦胧,仰头看着天花板,她叹了一声,最近真的太敏感了,连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将她吵醒。
这名nv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衣服成堆的丢在电视机旁,冷冻食物的包装也散落一地,烟蒂和啤酒罐更是随处可见,堪b贫民窟的脏乱程度让两位刑警瞠目结舌。
“对,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陈东东搔头。“说复杂也还好,但一两句肯定说不完,不晓得能不能进去里边坐下来谈呢?”
虽然以她的经验来说,一大早就被扰人清梦这件事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这种非常时期……她一g手,手机滑入掌心。
“是的。”
对方估计也半梦半醒,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唔……我在家啊。”刚反s的回答完,才惊觉问话的是朱茗,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小李,你在哪里?”
暖se的床头灯融合从窗外微微透出的淡蓝se调,照在白se的凉被上。
转过头,闹钟显示时间为早上五点四十三分。
朱茗笑道,“没事儿,只是突然有人来,我以为是你,打电话确认一下。”
听到是刑警,朱茗像遇到大狮子的小白兔,全身紧绷,另一方面则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来了。
陈东东温言:“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刚翻过身,准备再次坠入梦乡之际,突然,“哔——”,一道尖锐刺耳的门铃声划破所有属于清晨的宁静祥和。
听到这栋房子被人以这种名称说出,朱茗的肩膀微不可察的僵y发酸。
陈东东点头,在白纸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