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唐咪。
他找啊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爱的女人。
唐咪咕哝着睁开眼睛:
“来个假如,打个比方,假如我们生活在一本书里,你是男主角——”
程昊像看默剧一样看着梦境呼啦啦走完,像是参与进去了,有时,又像没有。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他爱的,至始至终只有怀里这个女人。
“你起头。”
程昊这时才慢吞吞跟过来。
他没说实话。
这个灵魂恶毒又狭隘,自私又浅薄,没有一点糖糖的洒脱劲。
梦里的一切,都纤毫毕现。
“又做噩梦了?”
“没,睡吧。”
唐咪翻了个身,支着脑袋抬头看他,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
“爸爸说,要把珩珩丢水里!”
程昊枕着手躺床上,唐咪却已经睡不着了。
他最近时常做一个梦,还是个连环梦。
唐咪蹲下身。
程昊接得无比顺畅,“假如我跟珩珩都掉水里,你救谁?”
“那你就是女主角。”
珩珩泪眼汪汪地指着她背后的爸爸:
“回答。”
“哈?”
“妈妈,都怪爸爸!”
“肯定是你啊。”
话没完,却听门外哇的一声哭。
程昊猛地睁开眼睛。
“所以珩珩尿床了!”
程昊拍拍她。
程昊懒洋洋地道。
还是那张脸,漂亮、侬丽,却再也不能让他心动,甚至生不出去碰一碰的心思。
儿子,这逻辑满分。
“好老土。”
只找到一个跟糖糖长得一样的女人。
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捞,等捞到一具温软的女体,心才踏实了下来。
“想说说话?”
她拿小腿踢踢他:
唐咪屁滚尿流地下床,拉开门,只见乖儿子拖着一个跟他一样高的小枕头,正在她门口哭得震天响。
“珩珩,怎么了?”
“阿正,我睡不着。”
程昊拿眼睛撩她:
唐咪心说,这还用说,肯定是儿子,嘴上却道:
就仿佛唐咪的皮囊里,套上了一个陌生的灵魂。
他梦见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醒来,梦里没有珩珩,也没有唐咪。
他探手就将床头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