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素精神出现异常之后，便被送去了一家疗养院治疗和照顾。
闹腾着，季祈竟把季柏衍扑倒在床上，离得很近，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是很渣没错。
或许，她现在所以为的世界，是她最想回到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他以前参加那些聚会什么的玩过太多复杂的游戏，很多都是女生们为了接近他私心定的，他就假装不知道，随便她们。因为他享受这种被人爱着的感觉，他不计较这爱的本质是什么。所以他换女朋友很经常，别人没多喜欢他，就是喜欢他的外表，和带出去可以长面子之外无他。后面之所以和邓悠萤持续那么久，也不是外界说的他收心了，而是他那会几乎不参加聚会，其他女生根本没什么接近他的机会，有个借口在也防止其他女生的靠近。
思绪被拉回现在，对视游戏，谁先忍不住笑了谁就输了。
季祈莫名被他可爱到，宠溺笑笑。
他们从来没有盯着对方眼睛看这么久过。
一般精神病患者只能通过药物控制治疗缓解，很少有康复如常人的可能。
以前季祈还想过，季柏衍爱人会是什么模样。那会的他绝对想不到，会是季柏衍望向他的眼神。
季柏衍低头吃着面，先用手势回答了问题——大拇指摩挲了两下食指与中指指腹。等吃完这口后应道：“金钱上的关系。”
今天回到高中，见到过去的一些场景，勾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那时觉得很尖锐的事情，如今被岁月洗礼，棱角变得温柔，再次提出来也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季祈想着明天要和沈槿他们出去玩会晚点回来要怎么和季柏衍开口的时候，季柏衍倒是先和他讲了他明天要去处理事情会晚点回来。
季祈惊叹季柏衍准备这么充足，但也好奇道：“这是哪里找的关系？”
但他想等他回来了再睡，毕竟最近已经习惯了抱着一个人睡了。
等他洗完澡整理好今天的工作摘要的时候，季柏衍还是没回来。
果然，最后吹完的头发过度蓬松，季柏衍一惊，原来吹头发也有技巧。
“那就……对视游戏？”
她不像平常概念里的精神病人一样会时不时发疯，她反倒是安安静静地，像是在自己划定的世界里，和她所看到的人对话，实际上就是喃喃自语。
是什么事季祈也没多问。
仔细想来，那段时间他的注意力其实都在季祈身上，无暇其他。
类似的患者一般都活不长，几年不等。
好像主动权在季祈手里，但其实结局早已定下。可季柏衍就是要他哥自己答应下来，看到他哥害羞应下的模样属实让人愉悦。
季祈十点多回来的时候，季柏衍竟然还没回来。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心病。
季祈故意再凑近一点
折腾了这么久，他们都饿了，但整了这么大风波他们去食堂吃饭过于显眼，还好季柏衍也有准备了泡面，这里也有烧水壶，至少有得吃。
“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玩个游戏来定？”
静得有空去回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各有所思，游戏持续了一会毫无进展，季柏衍便动起了手，撩拨季祈的衣摆，试图瘙痒逗他笑。季祈瞪大眼睛，示意季柏衍别作弊，季柏衍挑眉，装作没看懂，继续捉弄。
也听不清她说什么，但好像讲的都是一些过去的事。
季柏衍不正面回答季祈，而是望向季祈的眼睛，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的眼神，“哥，你想吗？”
疗养院那边说，她是安静地死去的。
季柏衍：“那我们轮流问？”
是疗养院那通知季柏衍得去一趟。
季柏衍像是做错事的小狗，讪讪站在那，不敢说话。
自己没法放过自己，所以是无解的。
起初是不爽和讨厌，而后多了欲望，现在又不一样了，情意满满，上面隐约映着季祈的模样。
发现的时候是法的吹法，季祈已经能想象到待会头发会炸毛。
“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她清醒的时候不愿提及纪芸的名字，却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挂在嘴边。
季祈无奈笑笑，示意季柏衍坐下，给他吹干头发。“你一直从后往上吹，我就猜到了会这样。要像这样，从上往下吹才行。”说着季祈摁下了开关。
“谁先开始？”
果然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潜移默化地。
季祈一直觉得季柏衍看他的目光很是深邃，像是无底洞，下一秒就可以把人生吞活剥。
季柏衍被他哥逗笑，这什么幼稚游戏。不过这确实是最不需要成本最快速的游戏。
他也知道季柏衍最近忙着装修的事情焦头烂额，等正式开业的时候，给他准备个开业礼物吧。
“所以我们是要在这住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