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跟弟弟妹妹们说这些。
启兰买完冰棍回来，望着启盛的背影，根本不知道他的心事：“哥，我好了，走吧！”
高启盛：没……哥，你伤都没好，出来干吗？
但见哥哥一瘸一拐地，嘴角还有瘀伤。
高启强：你大半夜跑这儿来干什么？
启盛立即回答：没有！
高启强：睡那么边干什么？小心掉下去。
高启强跟启盛往回走，他走得一瘸一拐地：我听见你半夜起来了，听见你半天没回床上，觉得不对劲，也起来，看见你出来，就跟着你。半夜街上治安不好，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自从启强重伤后，为了照顾哥哥，启盛都和哥哥睡一张床。为了不弄到哥哥的伤口，他只是跟哥哥挨得很近，但绝不会触碰哥哥的身体。
高启盛强装淡定地走了进去，趁人不备，将染黑且蓄了水的丝瓜瓤满偷偷地丢进向思嘉位置的烧烤炉碳架里。
启盛仔细地观察了哥哥一阵：“你骗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高启强正将裤子脱下来，露出修长且肌肉紧实的双腿。他尴尬了一秒，才说：“不用了，我手都好了，明天就出去卖鱼。”
凌晨三点，启盛偷偷爬起来，将半瓶墨汁都倒进丝瓜瓤，将丝瓜瓤染黑，随后偷偷摸摸地跑到向思嘉的烧烤店。
“没事……摔了一跤。”
启盛：“你今天走路还一拐一拐的，再休息几天吧。”
他搀扶着哥哥，默默地回了家。
因为证据不足，启盛疑遭猥亵未被立案。他在j局做了笔录后，抬头就看到哥哥在外面等着自己。
启盛支支吾吾：我……我东西拉这儿了……
回家路上，启兰要去小卖部买冰棍，而小卖部隔壁，正好就是向思嘉的烧烤店。
水产厂爆炸后，高家生活又恢复到了从前。
启盛乖乖地挪到
有一天，他们在电视里看到一则新闻：京海市知名企业家李成才车祸身亡。
启强不用起早贪黑地去水产厂了，而是在家里躺着养了两天伤。
启强忍俊不禁：哪有那么疼？
他心虚地垂下头，一路都不敢看哥哥，直到回家。
突然，他感到自己正被温暖的臂弯搂住。睁开眼，只见哥哥将自己抱进他的怀里。
可往回走的时候，启盛惊讶地发现，哥哥正在站在不远处。
有时候，启强一翻身，不小心碰到启盛。仍在睡梦中的启盛连忙往外挪动身子，生怕碰到哥哥的伤口。
“哥……你怎么了？”
启强因腿上有伤，跟得不快，启盛在烧烤店里做完了手脚，他才走过来。
高启强：找到了吗？那不是向思嘉的店吗？
启强思索了一会儿，直接开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向思嘉的位子，在心里悄悄记下位置。
而今晚回家后，启盛钻到隔间里换睡衣，中途又把脑袋探出来问：
高启盛扶着哥哥，信口乱说：之前我在店里给她儿子辅导作业，把伞落在店里。
高启强躺在家里的第三天夜晚，启盛又和妹妹买纱布，辗转几家药店才买到。
很多次，启强想问问他酒店里被猥亵的细节，但他怕说这些刺激弟弟的不安情绪，又不敢问。
高启盛垂下脸，双眼狠狠地看着向思嘉，不禁咬起了牙齿。
启盛沉下眼：“没事了。”
“哥，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踱步到别的座位上，问店员要了菜单，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启强：“我回去跟你说。”
“妹妹，帮我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老丝瓜瓤，摘回去洗碗用。”启盛牵着妹妹的手回家，找了很久，终于摘到了一颗丝瓜。
启强：“再休息，你和阿兰下个学期的学费就交不起了。”
他不敢去医院，怕花太多钱。而是让弟弟妹妹去药店里买红花油和云南白药。
烧烤店的客人少了很多，两三个店员正在收拾桌子。向思嘉的座位则空无一人。
前两晚，他在启强的腋窝侧边蜷缩成一团，像只乖巧的猫咪。
高启盛停下脚步，凝视着店里热闹的景象，看到向思嘉依旧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和朋友们悠哉悠哉地吃烤肉喝啤酒。
兄妹三人都怔住了，高启强猜测，大概是向思嘉真的以为水产厂是被李成才被烧的，又因为先前的积怨，一怒之下就派人把李成才撞死了。
启盛等哥哥上床后，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又习惯性地将自己蜷缩起来，靠着床沿，以防碰到哥哥。
“哥……”
而从j局回来后，启盛从始至终对酒店之事只字不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启强又问：“你怎么样了？”
启盛：怕碰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