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出自柏纭的手笔,而他的恋人,现在正在卧室的床上跟人乱搞。
何止是不这样——柏纭一想到有人把弹钢琴的李熙恩比作灯光下翩翩起飞的蝴蝶,就忍不住想笑——怎么会是蝴蝶,刚刚那眼神,分明是领
“我跟他聊几句,你先回去。”他冷下脸说。“不想回去就去外面等着。”
窗外突兀地响起一道雷声,压过了他叹息的声音。
这么柔和的青年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呢?崔翊想,李熙恩最多伤害自己,逼迫他心软。
原本柏纭觉得,这种虚的名头在爱情里根本无所谓,他和崔翊都足够成熟,不需要这种东西,现在看来却不行了。
半空中,他的视线和柏纭相交,两人眼中具是一冷。
“好……我去给你煮碗面。”看着他的表情,李熙恩也不由得有些惴惴,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出去了。
“——柏纭。”崔翊叹了口气,带着一身泥泞。“你是第二个。”
于是崔翊的工作拴在他身上,连房子都是写的两个人的名字——或许还差一个结婚证。
“熙恩,你先出去一下。”他动了一下,李熙恩只是皱着眉将他抱得更紧。
“哥,我怕他欺负你。”李熙恩小声说。
世人往往称赞爱情高尚,为什么伴随爱而生的嫉妒却又造人奚落?没人知道答案不是吗。
其实远不止于此,柏纭现在完全知道崔翊干过些什么——用他发的工资去包养李熙恩,房间里也留下了不止一个男人的印记,或许还用过那个已经被其他人搞完的烂屄去吞他的鸡巴。
如果崔翊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会反驳——工资是他自己赚的,他爱怎么花怎么花。
他阖了阖眼,心中的愤怒却还在可控范围内——大概,如果表现出疯魔的话会不会吓跑崔翊?这是柏纭到现在还在担心的事情。
唯一的火光就拥在他的怀里——李熙恩抱着崔翊,变得深沉而阴翳的眼神直直看着门口的人,他怀里的男人意识到了什么,试图挣扎,也被他牢牢控制住了。
“看着我,好不好?”温柔可靠的声音在崔翊耳边响起,他的呼吸声很沉闷,凑的极近,随意喘息一下湿热至极。“你还爱我吗?崔翊。”不管爱不爱,他也不会接受崔翊离开——说他有病也好,偏执也罢,爱就应该是尊重放手?放屁,如果放手会让他痛苦,那为什么他活该痛苦?!
柏纭站在门口,房间里温暖的灯光打在他卡其色的大衣上,他看上去不温不火,非常沉稳,可事实上,手中淌水的雨伞却在提示崔翊,柏纭这会已经忘记伞不能带进室内的常识了。
崔翊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完全不觉得茶里茶气的李熙恩会比柏纭善良到哪里去,这会甚至连几百年都没叫过的‘哥’都冒出来了,简直恐怖如斯。
他终于忍不住了。
在看到这一幕之前,柏纭其实一直很有自信,虽说他比崔翊大一些,但他有钱又有这张脸,崔翊有了他怎么可能不满足?
而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和李熙恩想的也完全不同,光是用爱怎么栓得住崔翊,只能让这个人更加依赖他,离不开他。
这个房间的钥匙,可不止李熙恩一个人有。
到这时,崔翊才意识到在下雨,他听见窗外的雨滴声,滴滴答答一刻不停。
做爱对崔翊而言不算难受,但这么肏,他也绝不会感到舒服。身后青年冰凉的双手不断抚过他的腰部,子宫口仍旧在收缩中被一下下肏开。
“真行啊,真会管人。”在李熙恩出去后,柏纭冷笑了一声。“你不在的时候,他可不这样啊。”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拿把刀?”柏纭压抑着几乎将他撕裂的神经痛,说道。“然后,你跟我一起想想把他埋在哪儿?”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凑上前去亲吻李熙恩,不过多时,又尝到了泪水的腥苦,温热的液体一股股淌下来,很快,主动权被眼睫都像是沾水蝴蝶一样的青年夺走,崔翊忍不住呜咽两声,他黢黑的瞳孔里面倒映的全是李熙恩的脸。
崔翊很狡猾,既给了三个攻略对象钥匙,又不允许这几个人随意地来自己家,他拿捏着这几个人爱他的心,肆无忌惮,若不是这次实在是端不住水了,李熙恩大概还是那副给点甜头就幸福到抱着他撒娇的傻样?他漫无边际地想着。
柏纭应了一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觉得崔翊可恶的要死,恋爱是竞速比赛吗?还要分个先来后到?他又木着脸看了眼似乎要用眼神杀死他的小三李熙恩,拳头紧了又松。
李熙恩,多漂亮的人,崔翊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不是系统给出的数值百分百正确,他一定会把走之前说李熙恩危险度很高的系统殴打一顿。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年长者适时开口,打破难擓的寂静。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惊雷,崔翊看了眼柏纭头上跳到95的黑化值和他几乎红透的双眼,有些绝望的想——这雷真该把他们三个人一起劈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