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上前,果然看见了老熟人,高挑纤瘦的身材,浅紫色的柔软短发,苍白的皮肤,眯起的眼睛,还有一直扬着的嘴角——
“不如,”身材瘦高的男人靠近几步,俯身来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抬起,说话间薄唇几乎贴着我,语气暧昧难辨,“…就地逮捕吧。”
“重伤守门人?我?”
其他人也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目视着我被逐渐落下的门阻隔在静灵廷的内部。
“啊,这样可不行哦。”
“真是糟糕,”他笑着,笑容冰冷且危险,像是毒蛇一般锁定住兕丹坊,“身为看守可不是让你给旅祸开门的。”
“除非,”我挑衅的朝他伸出手:“你能抓住我。”
我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往市丸银的方向看去,轻声回答:“认识啊,我亲切的队长呗。”
“嘶——好痛啊你这家伙!!!”一护倒吸冷气,捂住了自己的腰。
“我又不是正式死神,小小卡拉米罢了,”我捏住他腰间的肉扭了一圈:“这是重点吗,性命攸关的档口你给我认真点啊喂。”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比兕丹坊的痛呼还要先喷洒出来的,是他胳膊上鲜红的血液。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不如何,”我收起唇边的笑,往后退开两步,歪头打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眉眼中也染上些微的冷意:“我说了,有事要办,银,想玩也得等我把事办完。”
“诶,什么啊,”银歪头,笑容短暂的消失片刻后,反而更加深了一些,“真是意外之喜呢。”
我听着他的话,逐渐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来。
市丸银也不生气,甚至笑眯眯的弯下腰来配合着我的动作:“或者我以三番队队长的名义,将你收押回本队舍牢,先等这趟旅祸风波过去再说,你觉得如何呢?”
银玩味的说出一护全名,见一护回答,便往后退开,“果然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让你过去了。”
“阿荼——!!!”一护几乎目眦尽裂。
“我、我输了…”兕丹坊巨大的身体颤抖,冷汗直流,“输了的看守就应该开门。”
他用死鱼眼不住的瞟我:“…我说,退队吧你。”
市丸银此时正歪着头安静的注视着我们,额间微长的刘海拂过他眯起的眼睛,薄唇边的笑意肉眼可见的冷沉下去。
队长级别的突然始解不是此刻的一护可以躲开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抬起斩月护住自己的心脉,却依然无法避免的被神枪狠狠击飞出去。
“阿荼,”一护反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身后带去,用身体护着我,小声问道,“你认识这混蛋?”
卍解没有半点领悟,实战经验近乎全无,目前的一护连跟队长站到同一棋局上博弈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的笑出来,我扬起嘴角,捏住面前男人腮边柔软的颊肉,用力往外拉扯,“你特娘可真是个小天才啊,银。”
一护快步上前,抬刀挡住他猝然的攻击。
我:“……”小气吧啦的男人。
我脚步微转,在神枪飞来的瞬间便侧身从一护背后让开,而后沉默的站在门内看着他撞上兕丹坊后两人一起倒飞出去。
他举起手中的斩魄刀,骤然发难:“射杀他,神枪。”
他把‘旅祸小姐’四个字咬的极重,似乎是在讽刺我刚才说过的话。
“别闹了,银,”我将他的脸推开,往后退了两步,“我回来可不是跟你玩这种游戏的。”
上来就碰上队长级别的敌人,这是夜一和喜助计划中最差的结果。
这一口京都腔,可真是该死的熟悉,啧。
“诶呀,”他直起身,露出个虚假的苦恼微笑,“剩了个落单的旅祸小姐,该怎么办才好呢。”
“也是哦,”市丸银依旧挂着他那让人难以窥视到真正情绪的微笑,抄起手站在原地,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又有谁真的能抓得住你呢。”
“黑崎一护?”
“疼——”
“什么游戏啊,”市丸银摊开手,收敛了杀意之后,弯弯的眉眼让他看上去要无害的多,只是嘴里说的话却依然欠揍:“神荼队员,几十年拒不归队,跟旅祸一起强行突破静灵廷白道门,重伤守门人,桩桩件件,都能让中央四十六室立刻将你投到忏罪宫去哦。”
“哈?!”一护音调扬了起来:“这家伙居然是你的队长?”
“一护,阿荼,”眼见事态逐渐离谱起来,夜一有点着急,“别闹了,我们先撤离这里再说。”
“你在说什么啊,”市丸银上前几步,笑意更加冷淡,夹杂着明显的杀意:“输了的守卫,就应该去死。”
“好久不见,”我走到一护身旁,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跟来人打了招呼,“市丸队长。”
市丸银甚至还好心情的弯下腰跟他们道了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