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许浅呆呆望着面前虚无的空气,好半天才眨巴眨巴了眼。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大佬刚刚问了什么,整具身体就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所有外露着的皮肤都红了、变得滚烫。
江幕也说不清一个鬼使神差之间,居然抬手摸了摸许浅的头,缓慢的、温柔的…像是在抚摸一只家里养的小宠物。
脚下的女孩大概是刚才出了糗,整张脸白里透着淡粉,看起来更软嫩可欺了。乖乖依偎在他腿边的样子,又像只弱小、试图努力讨好着他的小猫咪。
别的无论怎么样,都可以重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不怕。
可是一想到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手机里无数条信用卡的还款提示、医院像雪花一样的一张张催缴单,还有躺在病床上至今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妈妈…
说实话,长相在他见过的女人中算不上是特别出众的,但确实称得上是娇憨可爱,别有一番气质。
细想自己也清心寡欲忙了好一阵,确实可以放松一下,换个口味尝尝鲜也未尝不可。
眼睛圆圆大大的,眉宇间仿佛还若隐若现着一股孩子的天真。披着长长的头发,硬着头皮反驳他的样子倒像是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乖乖牌。
江幕翻阅资料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开始正眼观察起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来。
许浅一面在心中骂王八,一边还要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是,是的。”
虚虚靠在大佬腿边,映入眼帘的是江幕笔直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很明显的男性特征。
嗯?
内心某处说不清、道不明的偏好,突然就这样被难以言说地讨好到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上个项目前两天才刚刚敲定拍板,现在正是最清闲的时候。
浅浅大脑还是乱的,但眼前的情况分明已等不及让她细想,连忙迈开大步想直接奔了过去。
叮铃铃?她没听错吧?
可是一想到她现在的境况,又觉得讽刺,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泰然自若地翻了一页手里的资料,“我不要没经验的,麻烦。”
江幕挑了下眉,嘴角的幅度说不清是嘲讽的冷笑还是觉得有趣。
许浅想了想,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这还是她进到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江幕的模样。
许浅这样想着,看着面前江幕那张充满着男人味的面容,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暗自庆幸和窃喜了。
这样想完,江幕冷冽疏离的气场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勉强称得上是一个还算和颜悦色的大佬。淡淡对许浅说:“是吗?”
那短短的几个字,仿佛把她长久以来所受到的教育、良知、三观,都一齐齐放在火上烤。
长得帅有什么用,垃圾下头男…混蛋玩意儿。
“扑哧。”一直不苟言笑的大佬居然就这样被她逗乐了,直接笑出了声。
要死。
浅浅脑中有一些若影若现、朦朦胧胧等会可能会发生的事。但她不敢多想,甚至连勉力许个愿,希望一切不要太糟糕、比这段时间她所经历的种种更难熬的期望都无力去做了。
老人常说,食得了食盐,就要止得住渴。这才刚开始,江幕的第二句话就把她身上包裹着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撕了下来。
原来人长大不过是一瞬间,脱胎换骨也不过是两秒钟的思绪时间。
……
许浅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上一秒狂冲下一秒又在速降,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
刚刚还捏着鼻子,走投无路决定吃屎,现在没想到屎还嫌弃她太新鲜了…
许浅感觉自己耳根子都要烧化了,又生怕江幕反悔,连忙两腿用力一蹬,身子还没立起来就直接趴了过去。
怎么说呢,如果是早几年,倒真像是他妈会带到家里来,在饭桌上介绍他相亲认识的、家世清白的乖乖女。
浅浅未经深想,脱口而出:“经验都是被人练出来的。我是第一次,说明我没跟别人做过,你是第一个,这…这难道不好吗?”
起码她现在还站在这里…没有被赶出去。再怎么惨,也比走投无路、只能等死强。
没关系…爸爸临终前告诉过她,人生除死无大事。
没料到啪唧一声——忘记今天穿的是二十几年几乎没碰过的细跟高跟鞋,仓促迈步、重心不稳,一下子扑通正好摔在了江幕跟前。
许浅进来前他正好喝了点酒,一直温度适宜的冷气此时此刻却显得室内温度有些高了,让他有点想脱衣服。
话说到最后,又被江幕突然瞥过来的一眼给吓得结巴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有些的底气瞬间又所剩无几了。
……嘎?
“那过来吧。”
跟人命比起来,什么都不算是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