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之荣给他捡了起来，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这就喝上头了？”
周啸正捉起她的一隻手往怀里藏，打算给她暖暖，闻言撇了撇嘴，“那是，毕竟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小江了。”
江茳声音很小，像小兽的呜咽。
“哥，他们怎么都不看月亮……”
周围的人总拿她和裴泾打趣，她被呛的脸热，隻一口一口啄着杯里的酒。
可今夜难忘的又怎会是月亮？
周啸那边仿佛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裴泾抱着已经闭上了眼的江茳朝他摇了摇头，回身往帐篷的方向去。
她身上穿着裴泾的衝锋衣，帽子上一圈绒毛擦在他耳后，细细软软的。
裴泾在旁边帮她烤年糕，偶尔转过头跟陈之荣他们聊天，一时也没看住她。
身旁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此刻拨云见雾，月亮从云后出来，已是换了副样子。
收拾好烤架，陈之荣大喊着要去那边山坡上用望远镜看月亮。
周啸手上一抖，调料瓶掉到了地上。
“衣服脱了。”
回去时其他人已经张罗着把烧烤烤好了，周啸给每个人都倒了点小酒，举起杯子示意，自己先干了一杯。
“不吃了……你就这样背着我。”
裴泾弯着眼笑了笑，擦干净手伸到背后托住她。
周啸突然粗着嗓子喊了一声。
“不知道。”
陈之荣几人喝了点酒，都朝着他们这边起哄，语燕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低头笑了笑：“裴哥人挺好的。”
“能干……能干知道么！”
那边是真醉假醉不知道，江茳反正是醉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周啸睁开眼，往语燕小腹上蹭了蹭，蓄着酒气的嗓音嘶哑，“咱们也回去。”
“醉了，不用管他。”
裴泾握住她的手摇了摇，轻声问她，“怎么了？”
江茳不太吃烧烤，隻挑着其中的年糕和小馒头吃。裴泾看她这样，取了几串放到自己面前替她烤。
湿热的酒气在颈骨处喷洒，她推开身上的人，翻身站起身，抬脚踩上周啸鼓起的裤裆，细长的眼尾轻挑。
片刻后几步移到他身后，双手绕上他的肩，跪坐在草地上，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背后。
陈之荣左一个右一个搂着其他两人，“走，咱们仨看去！”
语燕扶着他走到帐篷门口，刚掀开帘子，就被周啸一把扑倒在睡垫上。
“这些人真是没意思。”
虽说千年一遇。
江茳趴在他背上，清热的酒气绕在鼻间，两人一起仰头看着夜空。
江茳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陈之荣和另外两个人划起了酒拳，推搡间不知道谁的酒洒了，惊起一阵笑骂。周啸喝醉了躺在语燕腿上，握住她的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什么，然后偷偷去看她。
“对你们不好？”
“别乱摸……看，看着呢。”
怀中的手更加变本加厉，尖细的指甲在他乳头上掐了一把。
“就这样……”
“没，”他拿过调料瓶一把拍开陈之荣的手，“我强着呢！”
怀里的手不安分地在胸前挠了挠，周啸面上瞬间发烫。
“挺……挺好的。”
“嗯？还吃不吃年糕了？”
远远路过江茳他们的帐篷，里面亮着灯，周啸看了一眼笑着咂了咂嘴，“小情侣啊……”
抬头是澄澈的红，悬如一盏血色明灯，夜幕里星子暗淡，万物掩华，叫人不得不去看那一抹月色。
陈之荣诧异地扫了他一眼，语燕在旁边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