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穿的是白色西装，和叶鱼的白色裙子倒是很搭。
程予白看着周向行行径愈发的离谱，在少女陪他跳完一支舞后还不知足，终于忍不住大步上前拉开含着叶鱼指尖暧昧舔舐的男生。
叶鱼下意识看过去，却被随后而来的裴济川握住了手，凉湿的触感覆上指尖，她低头，他认真的正用湿巾擦着周向行刚刚含吮过的地方。
白色的外套被少女奔跑的动作甩落在地，染上浅浅的尘色，被主人未曾回头的丢弃。
程予白显然也注意到了裴济川不留痕迹的动作，烦的想要把这几个骚男人全都弄死，勉勉强强将郁气压了下去，低声道：“正巧我也打算回去了，我送你吧。”
叶鱼勉强撑住已经站都站不稳的江屿，闻到男生身上明显的血腥味后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的厉害。
人人辱骂周向行（程予白，周向行，裴济川）
他穿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路上被多少人看到了的二手货了，黑不溜秋的也好意思露出来！
“口水暴露在空气中会产生味道。”
江屿分辨不出来少女在说什么，却还是乖乖的“嗯”了一声回应她，支不住自己的头向叶鱼的肩膀上靠去。
叶鱼远远的便看到了校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她正在思考一会怎么抢到副驾驶，下一刻看到了路灯下男生修长劲瘦，踉跄而来的身影。
周向行置若罔闻，转身向外走去，路过叶鱼时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下：“小鱼，合群好像真的有点难啊。”
叶鱼皱眉：“你发烧了。”
叶鱼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反应过来，飞快向江屿跑去。
叶鱼眨眨眼，听起来好像怪恶心的。
这就是人人辱骂周向行，然后成为周向行吗？
裴济川神色不变：“那正好一起，谢谢表哥了。”
昏暗的走廊里，高大的男生明明跪着，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的宽肩窄腰勾勒的显着无疑，却一眼望去侵略性强到几乎要吞掉身前纤细挺拔的少女。
她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济川悄无声息松了领带，只是浅浅的露出一点点脖颈的深处，喉结浮动明显，将他原本自带的几分清冷禁欲化解成慵懒的涩气。
裴济川扫过男生胯间明显的鼓包，不露痕迹的沉了沉眸色，平静开口建议：“你还是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个人问题吧。”
不对，要晕倒了！
江屿慢吞吞的眨了眨眼，声好像终于反应过来，音沙哑的可怕。
“我来吧。”
男生的手骨修长，指腹带着薄茧，捏的她手心有些痒。
她抽回手，柔柔的开口：“还是不了吧，我有点累了。”
小鱼是喜欢年龄小点的还是年龄大点的？她好像偏好不是很明显。
程予白步子一僵，半晌才回过神来，神色晦暗不明的捡起掉落的外套，轻轻拍了拍，抿唇大步跟上叶鱼。
叶鱼微愣，手心却被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裴济川轻轻捏了一下。
生病的江屿（江屿，裴济川，程予白）
他背对着叶鱼，将她挡在身后，声音勉强算得上温和，对上周向行的表情却阴沉的像要杀人。
叶鱼刚走出礼堂，肩膀上猝不及防落了一件带着余温的西装外套，淡淡的皂荚香气笼罩下来。
一旁的裴济川脱去外套的动作微滞。
“回礼堂去？”
周向行“啧”了一声，懒懒起身：“一起了？不愧是表兄弟啊。”
好像自从她说讨厌薄荷香气后，男生的衣服上确实没有之前的味道了，甚至连香水也不用了。
叶鱼小声道谢。
男生吐出的气息烫得灼人，漆黑如墨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看起来有些呆傻，像是只落水的小狗。
程予白：“……”
“小鱼？”
没有特别明显的指向性味道后，那种似乎要标记领地一般的侵略性也随之少了很多。
明亮的路灯将他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照得煞白如雪。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外套的来源。
谁要送他回去啊，十几年没叫过表哥现在喊出来是要显摆自己年龄小吗？
“周向行，你注意场合。”
车停在学校门口，从礼堂走过去还要一小段路程。夜里的气温比白天要低一些，晚风吹过时便让人忍不住的瑟缩。
叶鱼立刻感觉到身体一重，肩颈处像是埋了个毛茸茸的大火炉。
程予白笑了笑：“晚上天气冷。”
裴济川将湿巾丢进手边的垃圾箱，低声和她解释，“你应该不会喜欢。”
身后传来裴济川清冷的声音。
男生抬起头，与叶鱼的视线相遇，眼睛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变得亮晶晶，反而随着快要跌倒的身体头一低，与她目光错开来去。
“不要对别人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