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珝伸手拦住小太监,眼中神色阴骛复杂,嘴角却扯出一抹笑容来:“不必,我亲自会会他。”
而另一边周芜一行人,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驰珝听到了,嘉禾认为目前只有周芜的建议更有实质性效果,心底开始盘算着如何让驰珝讨厌他。
心底暗戳戳的盘算着,什么时候报复回去。
蒋云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说,我感觉挑战还挺大的,主要是,我之前打听到,驰珝好像是个不近女色的人物,他能和别人情根深重主动提出不娶公主?
驰珝不爽,十分的不爽,但是这事的源头他却是知道,把所有罪都安在了那个周芜身上。
驰珝身边的小太监看不下去,小声道:“殿下,大周朝的欺人太甚吧,殿下要不要训诫他们一顿。”
薄雾逐渐散去,人群渐渐聚集起来。无数人无数只眼睛盯着击鼓喊冤者,见那人衣衫褴褛,狼狈如乞丐,更加好奇。
听到了周芜主动给嘉禾出的那些馊主意,驰珝喜怒不形于色,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
和亲这事是大靖朝主动提出来,大周也希望能够与大靖重新建立友好的国家关系,就算和亲有什么不妥的问题,大靖那边提出来,就不算是大周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是,他这个报复还没来得及实施,另一件事便在他前面爆发了。
周芜听了这话,皱着眉直摇头,蒋云说的这简直就是下下策,还不如嘉禾委屈一下自己,直接嫁过去了:“你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首先你说你去伪装劫匪抢花轿,你真当那驰珝身边的人是死人,任由你想抢就抢。人马安排少了,恐怕有去无回,人马安排多了,根本就不像劫匪的队伍,届时所有人都会怀疑大周的。
嘉禾听着周芜的话,心底突然生出了一抹希望:“如何做?”
而且就算这件事情成功之后,世人都知嘉禾公主已死,那嘉禾永远都不可能恢复自己的身份了,嘉禾要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也不可能再生活在圣上身边,甚至可能连邺都都不能待,因为邺都的人都知道嘉禾的长相。”
蓬头垢面,身形狼狈。
番外五
周芜也想到了这么一点:“不近女色,难不成还近男色?他是个正常男人,总要有欲望吧,美人计虽然俗,但是不落下乘,也不容易落什么把柄。”
周芜望着嘉禾:“倘若真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方法,恐怕圣上和皇后娘娘早就做了,我的方法虽然也属下策,但是比蒋云那个馊主意要好一点。
当初驻守在青州的安国公与西北虎视眈眈的大漠十三部落打了一场战,百战不殆、戎马半生的安国公在那一场战役中战败身亡,安国公夫人也伴君牺牲,十万英烈将士血染黄土,驻守西疆,无一生还。
击鼓喊冤者是当初押运粮草入青州的无名小卒,其兄为青州十万将士之一,他亲眼目睹户部侍郎亲自押运粮草,路途故意拖延时间,导致青州城内供给不够。
他们三个讨论着热火朝天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个凉亭旁边还有一处假山,而驰珝正巧从那假山经过,听到有人在讨论他的名字。
二十仗他当着邺都人的面受了此罚,手里紧紧攥着告御状的数页纸张,不能妥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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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运送到青州的粮草,大多是成年累月堆积而成的旧稻米,士兵食用之后接出现了腹痛腹泻,而原本新鲜粮草责备户部侍郎偷天换日,送与其他州贩卖,赚得盆满钵满。
蒋云琢磨着周芜的话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二是,仔细打听一下驰珝的喜好,给他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让他对那女人情根深重,俗话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让那女人给他吹枕边风,放弃与你和亲结婚。”
不然不出驰珝所料,之后的一些天里面,嘉禾公主犹如跟屁虫一样,天天粘在他的身后,无论他去哪里都紧追不放,话语又多,叽叽喳喳不肯消停,即使驰珝低气压,身边服侍的下人没一个敢开口接嘉禾的话,她,也仍旧能够自言自语说下去。
而送去的棉衣,内里并非棉花制
邺都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清晨一大早便去了京城宫门外悬设“登闻鼓”,鼓声震天中,邺都人渐渐醒了过来。
这一招对付驰珝果然是最有效果的,每天驰珝不堪其扰,还要维持表面儒雅温润的伪装。
那人声音也格外的耳熟,不就是与他有过两次见面的周芜吗?
他是那个为三年前驻守青州的安国公和安国公手里的十万死去将士鸣冤申不平。
蒋云听了周芜的反驳,并没有生气,反而生出了一种希望:“你说的是对的,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本朝有明文规定,击鼓喊冤者,须得杖罚二十,以表冤案之深重。
周芜道:“一是,你要表现出你最丑陋的一面,让驰珝身为你的未婚夫,对你厌恶至极,主动提出和亲对象换人,面上却要表现出对他喜欢至极,过错在于他不喜欢你,而不是你不喜欢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