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笺：“不准说这种话。”
此生唯一的，最重要的，不能背叛的人。
“给我摸摸你的尾巴。”
顾笺：“现在不摸。”
顾笺一声不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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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斯的手臂下落到他的腰间, 搂住他的腰：“好，听哥哥的。”
但……很可爱。
白天还在流浪，还在被人追杀，被弄伤了尾巴，一个人缩在座椅底下，抱着尾巴无声哭泣的小小龙。在那个夜晚，靠在他身边，偷偷地和他缔结下了这样一个契约。
第二天，当他戳戳小龙的尾巴时，小龙就被吓得从被子里蹿了出去。
顾笺：“……”
“超过了三百米，最开始是吐血, 受伤, 如果分开了一段时间还不能相遇，那, 会死的。”
“……”
顾笺揉揉他的脑袋：“不会不要你的。”
他不怕……自己也是坏人，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再一次伤害他吗？
伊洛斯笑吟吟地紧跟着他。
从花园回到屋内，明亮的灯光下，身影修长的黑衣青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
顾笺：“……”
然后，他轻轻地说：“伊阁知道了？”
小腿被一条龙尾轻轻蹭过，顾笺听见伊洛斯道：“哥哥要不要摸摸？”
伊洛斯又变得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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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顾笺嘴角微扬，“原来当时还是小小龙的时候, 你就将我视作唯一了。”
“哥哥去哪里了？”
伊洛斯欲言又止。
感受着伊洛斯的气息，顾笺又想起了嗒嗒和他说过的话。
身后冒出一条长长的龙尾, 慢吞吞地晃了晃，缠住顾笺小腿。
“给我摸摸你的尾巴。”
顾笺叹气：“你总是喜欢弄一些奇奇怪怪的契约。”
“……”
顾笺不知道那时的小小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想法，做出了这个决定。他只知道，很多年前，伊洛斯就已经认定了他，将他视做唯一。
伊洛斯：“……”
亲了顾笺的侧脸一下。
在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一天。
伊洛斯毫不犹豫地道：“如果哪天，伊阁不要我了，那我不如去死。”
不等顾笺开口，伊洛斯走过去，搂住顾笺的腰，将下颌压在他肩上。
走廊的灯光将两侧的壁纸映出温暖的颜色, 四周很安静, 没有一点声音。
听到顾笺的话, 伊洛斯足足一分钟没有开口。
这只大龙，偏执又执拗，占有欲强又喜欢吃醋。
“所以，伊阁不准不要我。”
……那个时候，伊洛斯在想什么呢？
顾笺视线下落，看着那条覆盖鳞甲、仿佛无坚不摧的龙尾, 道：“你就不怕……那个时候，我是坏人吗？”
顾笺垂眼，看着这只大龙，说：
只有一只普普嗷嗷想跳起来，被阿塔兰忒摁住了。
从连接后花园的走廊出来，客厅里，水晶吊灯下方，沙发上的所有人都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在他眼中，怎么样都很可爱。
第88章 深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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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常残酷的契约，所以, 也不会有什么龙愿意缔结这种契约。”
抱紧顾笺, 把脸埋进他的金发之间。
他磨蹭着顾笺柔软的金色发丝，低声说：“我还以为哥哥又不要我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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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询问那个三百米的契约时，嗒嗒说：“会死的。”
那条龙尾又蹭了蹭他，伊洛斯垂下眼帘，望见顾笺眼底的笑意。
那天，他捡到了小龙，将他带上马车，因为救了一个商队，晚上，抱着小龙睡在了商队的帐篷里。
顾笺直视他的眼睛：“不然，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毕竟……如果一方真的那么心狠, 远远地逃离, 不愿回头，那么，被抛下的龙将于凄惨和绝望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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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斯：“那，我就为伊阁而死。”